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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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哥,邺哥,你冷静一点。”
“咱有话好好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礼川被徐邺拽住领口,狗命要紧,狗命要紧,他额头冷汗连连,紧张得喉结下滑,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免不了一顿打,不如自觉一点。
“……”
徐邺蹙眉,他神色僵住,怒火一瞬间熄灭了。
陆礼川一屁股坐下然后死死抱住徐邺大腿,仰起头看徐邺脸色,不管三七二十一恶人先告状,“我又没有翻到钱,你就别生我气了。”
徐邺就烦这种不知死活的玩意儿,他抬脚,啧,动不了,这兔崽子还可能是故意的,一屁股坐他脚上,两腿交叉夹紧,手也不老实,一直拿指尖摩挲似的。
他漆黑眼底起了波澜,不耐,烦闷,更多的便是无可奈何。
这误会大了。
陆礼川哪里还能骚得动,他就是发憷,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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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上瘾了?”徐邺沉声问道,背脊挺直站那。
死不松手的大腿挂件陆礼川发挥厚脸皮,“不算偷,我就是帮你看看家。”
“用得着你来。”
“用得用得,我喊你一声哥那你就是我亲哥。”陆礼川闭着眼说瞎话,抱大腿越抱越紧,这肌肉真好摸,色心不改逐渐不发憷,低声感慨了句,“其实…你挺贤惠的。”
徐邺感觉下一句准没好话,他弯下腰抬手捏住陆礼川的后脖软肉,“把嘴闭紧。”
陆礼川被捏得全身发麻,敏感点就那,仰起头愣愣和徐邺对视,栗色头发微微凌乱,泛白的脸庞脆弱感很明显,嘴唇泛红,养尊处优久了,身上皮肤细腻平滑。
徐邺僵住手指,触感有些令人心悸,他沉默着,居高临下凝视着陆礼川。
这是一副让人想蹂躏,想破坏的神色。
徐邺是个粗人,他只觉得欠操。
想欺负得更狠点,甚至于哭出来更好。
“我不闭你会打我?”
陆礼川明知故问的语调很气人,他的手摸到徐邺大腿根部,离胯下近在咫尺。
这个姿势很适合口交。
陆礼川咽了咽口水,最终像被烫到了似的赶紧松开手,他站起身迅速跑二楼,慌慌张张留下一句。
“我下回不敢了。老变态,你特么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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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面无表情出木屋,他心烦且莫名堵了一口气,喂猪的时候发觉有人喂过。
正午时分,徐邺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才开灶生火。
热油炒茄子,外加个醋炒卷心菜。
两人份的饭量。
徐邺捧着大碗吃完,他坐在木板凳那抽烟,神色晦暗不明,视线偶尔定格在门那。
然而隔壁的兔崽子没滚进来。
闹绝食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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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在隔壁大爷那蹭饭,他吃着红薯粥配萝卜干,落差感十足,伙食没有老变态家的好。
但大爷是个好心人,他使劲给陆礼川夹菜。
陆礼川吃得干干净净后帮大爷洗剩下的红薯,洗得格外认真,也没说什么嫌弃不嫌弃。
大爷抽着旱烟一脸满意,“大邺有你这么勤快的媳妇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礼川洗红薯的手僵住了,满脸惊到下巴快掉地上去,勤快跟自己沾边吗?不沾边啊。
那媳妇和自己沾边吗?
更不沾啊——
“什么媳妇?”
大爷眨眨眼,“你不就大邺媳妇么。”
山里的民风已经开放到同性恋有媳妇。
陆礼川痴傻中,“我是男的……”
大爷抽旱烟的手也停住,他揉眼睛,苍老且满是褶子的脸庞尴尬扬起笑容,反反复复看着陆礼川全身上下。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对不住了小伙子,我眼睛不大好,一时看走眼,我说你怎么声音嫩粗……”
大爷继续喃喃自语,“头发也短,我还寻思现在城里的大姑娘流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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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心死了,他躲在木屋里不敢出门。
躺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谁是他媳妇……”
“明明那只猪才是……”
陆礼川烦躁得在床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