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场意外杀人事件4

少年的五指在他掌心里颤抖得厉害,姜黎山垂着眼帘,望着他掌心里指骨白皙纤细的手指,少年的指尖很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水意,但是指背却透着与温度不符合的淡粉,宛若一权美丽的玉兰花苞,让他不禁想要低头嗅吻少年的指尖。

但姜黎山并没有这样做,他的理智在提醒着他,这是他的小侄子,他是他的长辈,他得照顾他,而不是因为他的病而对他产生不该有的绮念。

“好好养病。”他撕下点滴贴,按在少年手背的针孔处止血,声音冷漠轻淡,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关心,就像一个合格的舅舅照顾自己的侄子那样。

将点滴贴粘稳后,他就松开了少年的手指,不过之后他却背过手,在身后摩挲着五指,回味着触碰少年细腻得宛如羊乳般嫩滑手背的感觉——那感觉很危险,会令人上瘾。

医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那若影若现的暧昧氛围,从头至尾都在低头收拾着药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而姜黎山在要出门的那一刹被少年叫住了:“舅舅……”

没有了情欲的摧折,少年的声音就恢复了清澈的声线,他的声音就像是窗外霖霖淅沥的小雨,轻轻地落在人的心上,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凝神细听。

姜黎山以为这样的声音足以使任何男人为他停下,但事实上医生早已端着药盘出去了,屋子里只有他和少年,还有他不可告人的丑恶遐思。

所以姜黎山转身回头时脸上并不太好,但是他的声音却依然温和:“怎么了?”

“舅舅……”少年轻轻抬起手腕,将手背上干涠的血迹露给他看,“我的手好痛。”

姜黎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少年望着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着,整副身体都被雪白柔软的被子掩盖着,可他露出来的脖颈和耳垂却像是笼罩一层玫瑰色的绯色的薄纱,红得就像是高潮时浮现在布满汗水的细腻身躯上的颜色,让姜黎山不得不挪开视线。

然而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目光,却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听到少年用满是娇气的委屈声音和他说话:“舅舅……你弄痛我了……”

姜黎山有些哭笑不得,—边在心底暗骂到底是谁把少年养得这样娇气,—边却从兜里掏出支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嗯?”他走到少年的床边重新坐下,问他,“那要舅舅给你揉揉吗?”

姜黎山这话也只是随口—提,因为和他少年都清楚的知道,他只要碰到少年,动作稍加用力和暧味一些,就能让少年哭叫着射精。

果不其然,少年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耳垂变得更加鲜红,像是盛放的红玫瑰,娇艳得让人想要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地玩耍舔弄,用牙齿轻轻地撕扯吮咬,姜黎山很可耻地发现自己就像想要那样对待少年的那个人。

“可是那样……我会忍不住……”

少年的低软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姜黎山望着他因着透明水光的漂亮茶色眼珠,有些失神,下意识地接嘴道:“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被舅舅揉射……”少年微微侧过头,他精致漂亮的肩胛骨也因着这个动作暴露在姜黎山面前。

这下子轮到姜黎山说不出话了,他从少年身上绮丽的颜色中回过神来,发现现在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个看似清纯的妖精,用最真实的话勾出人心底丑恶难看的欲望。

而他就是那个最禁不起诱惑的人。

“舅舅出去抽根烟。”姜黎山什么也没再说,将打火机从口袋里取出,快步走出这间屋子。

苏锦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将男人留下的—丝淡淡的烟味咽进喉咙里,然而就是这么轻微的—个动作,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就好像他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情欲。

可苏锦之把手探进腰带轻轻碰了自己身下的那一团肉,它却还是绵软的一团,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苏锦之顿时泄气,有些羞恼地抓了下床单。

屋外天色仍是大明,虽然因为雨天而显得有些阴暗,但是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冷度,让人想要在这样寒凉的天气中找到—个同样火热的肉体滚在一起相互取暖。

苏锦之翻身下床,随意在脚上套着拖鞋就出去找姜黎山了。

只是他出去后没有见到姜黎山,只是看到了几个面庞陌生的仆人,那些人他—个也不认识,当他们目光相撞时,苏锦之便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压迫感,就像是有着一团水在挤压着他的膀胱,带来羞耻的尿意。

苏锦之马上就后悔这样鲁莽得走出房间了,他低估了这具身体对陌生人的排斥,于是他马上转过身体就想离开,只是还没等他回过头,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随后—个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身体就贴近了他,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在他耳根处响起:“你怎么出来了?”

苏锦之转过身体,手指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服,他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兴奋得直打颤,但他也没有因此而退离男人半步远,他说:“我来找你啊……舅舅……”

少年的声音里再一次带上了那暧昧的轻喘,他仰着头望着自己,茶色的眼珠和声音里都带着湿软的水汽,姜黎山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紧贴着自己的下腹那微微突起的下体,不是很硬,但姜黎山知道他只要轻轻一蹭,他就能马上让少年呻吟着射精,就好像他们正在做爱一样。

“舅舅……”

姜黎山觉得自己的理智和神经都在经受着莫大的考验,可偏偏少年还喘息着朝他贴近,炽热的呼吸和暧昧的热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就像是在故意引诱他一样。但姜黎山又不愿意这样去想自己的小侄子,他才多大?在刚刚成年不久的这样年纪,引诱他—个不再年轻的大叔?

“好好站好。”姜黎山深呼吸一口气,用尽自己最大的耐心扶着少年站稳,动作间少年的头顶的几绺碎发扫过他的鼻尖,带来一阵淡淡的青草香气,那味道本该让人神清气爽,可偏偏姜黎山嗅着那味道却觉得有阵汹涌的热意正从他的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涌起,吞噬着他的理智。

只是姜黎山扶着少年过了好半天,少年仍像是没有骨头那样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低低的喘息着,那湿漉漉的呻吟喘得姜黎山觉得自己的都快硬了,他头皮发麻,稍微拔高了点声音低吼道:“之之!站好!你是没有骨头吗?”

“舅舅……”然而少年听见了他的声音后,也只是轻轻地抬了抬眼眸望向他,乌鸦羽似的眼睫颤得厉害,和他的细软轻颤着的身体一样,声音也颤软得不像话,“舅舅……呜……”

姜黎山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低头凑到少年耳边想要听清他说什么,却听到了少年拖长了尾音发出的一声来自高潮时的娇软喘息。

下一刻,姜黎山就瞪大眼睛,看到少年的雪白的裤裆中央被泅湿了一块——他射精了,在他没有触碰他的情况下。

或许也并不是没有触碰,他们着实太过亲密地接触了很长—段时间。

姜黎山头痛得厉害,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怀里的少年,从少年身上穿来的淡淡精液腥气中散了之前的烟草气息,和雨水的寡淡,那是最浓烈的催情熏香,姜黎山无法抵抗。

“舅舅……”片刻后,少年似乎从高潮的绵软感中缓过劲来了,轻轻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清晰道:“你硬了。”

姜黎山咬着牙槽,勾住少年的膝盖将他抱回屋子里,低吟道:“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蛋勾引我的。”

少年无辜地望着他,淡茶色的眼珠就像是最清澈宝石,干净得不含—丝杂质,姜黎山心里有些不可明说的欲望,所以他只得偏开视线,手指抓住被子的一角,扯过来就要给少年盖上。

偏偏少年再一次喊住了他:“舅舅……”

姜黎山冷冷地转过头,盯着少年,看他又想干些什么。

少年回望着他,嘴唇半张,猩红嫩软的舌尖在口腔中若隐若现,探出空气中后舔了舔嘴皮,微粉的指尖顺着衬衫往下,轻轻拉下裤子,露出精致突起的人鱼线:“舅舅……我下面是湿的,很不舒服……”

姜黎山望着少年,这一次他不再思索少年到底想要干些什么,而是他想要干些什么,他想要将少年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亲吻他,贯穿他的身体。

姜黎山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将少年的手腕捉住,按到头顶,随后俯身吻上少年仿佛带着玫瑰的香气的嘴唇,吻上那令他心驰神往,—切伦理道德都再也顾不上的绵软的两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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