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一场意外杀人事件3
的确如他所说,苏锦之刚刚的失禁,很大原因是面对陌生人时的紧张和退怯, 而不是由于那过于强烈的快感,也或许两者都兼而有之, 但主要原因还是前者。
因为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少年的身体注定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上课和社交,他有时候甚至连不怎么熟悉的仆人都会感到恐惧和害怕,所以他很早就退学在家,由固定的家庭教师教学,每天还要面对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治疗。
但治疗效果几乎没有,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害怕陌生人,和在被人触碰到时敏感易射。
姜黎山和医生同时推门,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他勾了勾唇角:“醒了?”
少年的记忆之中,他和男人并不怎么亲近,因为男人不是他的亲舅舅——他只是苏家收养的一个养子。
苏家在这一代只有少年的母亲一个继承人,偏偏他的母亲还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所以苏家就只能收养一个养子,期望这个养子能够辅助少年的母亲管理好苏家。
结果少年的母亲年纪轻轻却因为嗑药和滥交死在了某个男妓的床上,只留下原身一个儿子,偏偏原身身体虚弱不说,还患有这样怪异的疾病,因此整个苏家的权利,便尽数掌握在男人一人手中。
好在他并不苛待少年,当然因为工作繁忙,他也不能时时回家看望少年。
苏锦之将这一切记忆理顺后,才发现少年和男人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因此即使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的爱人,他也只能克制着感情,轻轻地回应一声:“嗯……”
听到他的声音,姜黎山抬起头看了眼即将空瓶的生理盐水,开口道:“现在好点了吗?刚刚你有些虚脱,晕倒了。”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舅舅。”苏锦之抿了抿唇,才让那个对他来说有些禁忌和羞耻的称呼泄出唇间。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迈步走到床沿边上坐下,动作间有注意避开少年的身体,但他偏偏伸手轻轻顺了顺苏锦之额前凌乱的碎发:“今天怎么会想出去?”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带不起一丝风,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遮敛着灰色眼里的情绪,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抬眸看向苏锦之,挑眉道:“还淋了一身湿?”
苏锦之对上他的目光有些怔愣,少年只是患有社交恐惧症,但他本身并不自闭,所以也会向往外面的优美风光和晴朗天气,而他今天出去的原因则是他看到外面的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再加上阳光很是灿烂,他就想出去晒晒太阳,却不料刚出去没多久就来了一场急骤雨,将他淋的浑身湿透。
然而这些缘由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苏锦之挪开视线,看向床边柜子上的一束侧金盏花,简略道:“屋子里有些闷,所以想出去看看,但是却忽然下雨了……”
姜黎山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伸手捏住他的发丝,将其别到耳后,然而他的食指却不小心蹭到了苏锦之的耳背。
这具身体真的非常敏感,哪怕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都能为苏锦之带来高潮般汹涌的强烈快感,刹那间苏锦之觉得自己的发梢都布满了敏感神经,在男人手指的撩拨下兴奋得发抖,他猛地颤了一下,上齿快速地咬住下唇,却还是发出了一声媚而腻软的呻吟,在本来就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响亮。
“姜先生,您碰到他了。”医生马上上前一步,按住姜黎山的胳膊。
而姜黎山却还失神在少年刚刚的那媚软的呻吟声中,直到少年双目似含着一层水雾,湿漉漉地朝他望来,轻喘着喊了他一声“舅舅……”,姜黎山才似如梦初醒般猛地收回手指,低声道:“抱歉。”
不过他虽然收回了手指,目光却还停留在少年的脸上,那双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还夹杂着一丝疑惑。
但苏锦之不闪不避,同样直勾勾地回望着男人,他的眼神可以说是露骨,苏锦之没有任何隐藏自己对男人濡慕、渴望和亲昵的意思——这个世界没有一号的阻拦,他也没有任何任务需要完全,他只是纯粹来治病的,为什么不可以和男人相爱呢?
就算他不记得他们曾经相爱过,苏锦之也有办法让姜黎山重新爱上他。
眼看男人眼底的疑惑逐渐转为更加深沉的复杂情绪,苏锦之舔了舔被咬出淡淡牙印的下唇,正欲开口时医生却走了过来。
“请您让让,姜先生。”医生走近苏锦之,手上拿着输液止血用的白布创可贴,“苏少爷的药水完了,我得为他拔针。”
“拔针?”姜黎山听到这两个字时回头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点头肯定道:“是的,姜先生。”
姜黎山没有说话,目光却逐渐下移,最后停留在医生带着一层薄薄塑胶手套的手指上——要拔针,就意味着医生会和少年有接触,即使这接触隔着一层手套。
然而他触碰过少年,知道他有多么敏感,别说这薄得像是安全套一样的塑胶手套,就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衣物,少年也会像是被操到高潮那样放荡地呻吟出声。
姜黎山皱了皱眉,拿过医生手里的白布创可贴说:“拔针的话就我来吧。”
医生听到姜黎山这话就愣住了,但他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毕竟不管是他还是姜黎山去触碰少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他只好道:“那姜先生,您需要戴一下手套吗?”
姜黎山看都不看医生递过来的手套,淡淡道:“不用。”
说完这话,他便抬眸看向少年,声音轻柔:“之之,把手伸出来。”
姜黎山一直观察着少年,他看到少年在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后眼睫颤了颤,覆着一层淡淡水雾的茶色眼睛缓缓朝他望来,眼底的情绪一半是紧张和胆怯,另一半则是濡慕和羞赧,就好像他此刻不是要为他拔针,而是要干进他身体那样。
姜黎山在心底暗骂一声“该死”,脸上的表情却分毫未变,摊着手掌等待少年把手放入他的掌心。
而少年也未曾犹豫,将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上,在接触到少年的那一瞬,姜黎山就感觉到少年绷紧了身体,随后浑身都在轻颤,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都泛起了情欲的粉色。
姜黎山知道他在忍着强烈的快感,而他是为少年带来快感的那个人——这个认知让姜黎山有些失神,拔针的动作也一慢在慢,最后等他终于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按住针背时,却听到了少年轻软的声音。
“舅舅……”这是很平常的一句称呼,却因为少年柔媚得像是被欲水浸得湿透的一样的声调而变得情色无比,微微恍神间,姜黎山又听到少年轻声哀求道,“舅舅,你轻一点……”
姜黎山的眸色猛地变暗,手上的力道也失控了,将针拔出少年手背时稍微歪了一下,带出一条细长的血线,蜿蜒在少年白皙得像是新月一般的手背上。
姜黎山看着那抹鲜艳的红,闭了闭眼睛,复而又睁开,看向苏锦之,似是叹息,又像是在呼唤情人一般低沉暧昧道:“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