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边楚霖很快就接到了元锡的电话, 被骂了一顿：“臭小子，去参加节目竟然不告诉我？要学音乐赶紧来给我当关门弟子。”
楚霖道：“元叔，我这是作为老板去的, 不是去出道的。叔, 咱们要低调, 低调。”
连带被楚霖的霸总气质和优雅表演圈粉的, 想要关注楚霖, 都找不到一个微博。只能去关注雨林传媒官博。
因为微博这种接地气的东西, 小楚总不会有。
元锡冷笑一声, 道：“我可不想看到全圈都求着你出道的场面。”
楚霖：“不会的，我是专业的总裁。”
元锡：“那许晔是谁？云仲羽是谁？老子是谁？”
楚霖立刻道：“哦哦哦, 元叔我这里还有事, 先挂了。”他还欠许导一部电影；欠云姨一个大型舞蹈主舞，欠元叔一张专辑, 这得赶紧跑！
元锡：“呵呵, 你要是再被骂，我就把你欠我们的东西宣扬出去，让大家一起骂。”
……
楚霖这两场表演完全出圈了, 主要是不仅本人炫技，还有这么多圈内大佬抢着要的排面。
连在许导剧组死去活来磨演技的孟逸舟，都偷偷摸摸地找时间看了节目。
然后, 他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他以为全公司上下都在恭维小楚总，这才吹的彩虹屁啊！谁能想到这彩虹屁是真的！
这可让他信誓旦旦放出的“要和小楚总一样优秀”的话怎么兑现？！完了完了，之前都是他嘴别人的, 现在要被粉丝嘲笑了。
他的帮忙转发的节目组的宣传微博下面果然全都是粉丝的哈哈哈。
【舟舟，好好练琴，要像小楚总一样优秀哦。】
【舟舟, 我等你弹出《钟》的时候。】
【快练快练！等你杀青让雨林给你安排个弹钢琴的节目！】
孟逸舟看着评论，自闭了，他不要面对这个可怕的现实！他没有小楚总单身一百年的手速啊！
他主动找到了许导，道：“许导许导，我申请增加我的演技课！”他申请用演技打败小楚总，总可以了吧！
咸鱼毒舌青年永不认输！努力搞演艺事业摘下影帝桂冠！不能给任何人嘲笑他的机会！
……
楚霖的表演是出圈了，但不代表节目火了，连续两天，播放量都没上去。
商业圈纷纷分析起来：“把选秀节目放到新的APP，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水土不服的现象。”
“原本的受众没有随着转移过来，热带APP的用户对新节目不感兴趣，造成了现在的热度不够。楚公子的投资能力确实和传闻一样，不太行。”
“把传说中的点金手裴总都给带衰了，以后楚公子相关的投资，我是不敢沾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些天，热带app用户刷视频的时候，刷到了很多这样的视频：
“我们清楚自己长得不够好看，所以只能加倍地努力了。”
“长相是天生的没法改变，但是努力可以。”
“专注事业使人快乐，我热爱我现在的工作。”
“没有真香，当总裁是最香的。”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节目！为什么能这么沙雕！这么凡！
这些沙雕片段外加各种鬼畜剪辑，直接在热带10视频APP上刷爆了！
连楚霖面无表情的冷酷评分，都被剪辑成了鬼畜rap，甚至还配上了当代霸总工作实录的标题。
这玩意儿过于洗脑，用户们简直停不下来，纷纷点击右上角的查看原视频。
《十次方》这样一个专业的选秀节目，就用这样鬼畜的方式，在热带APP上爆了！
无数梗简直成了万恶之源，被发散到其它平台。
【我当然知道当总裁最香，能给我当当吗？】
【我不够你好看十倍，加倍努力x10。】
【我长这样，就只能超级加倍了！】
【专注事业使人快乐，我热爱我现在的工作……小楚总rap走起！】
《十次方》第一期的播放量终于经过几天的发酵攀升了起来，并不断扩散到其它平台，增加了“热带10”的下载量，《十次方》也终于爆了！
除了吸引人进去的沙雕，观众发现，这还真是个宝藏节目，导师专业，练习生质量也很高，真的不负当初宣传的“专业选秀节目”名头。
主要是一边专业，一边沙雕，还一边一本正经地凡尔赛，真的让人看得津津有味，可以不断在弹幕里刷各种梗。
当初被云天带过的负面节奏，总算是被整个节目用节目质量完全压了过去。
练习生的粉丝们终于喜笑颜开，道：【什么投资圈毒瘤，传言不可信啊。这节目全靠小楚总公司加班加点力挽狂澜奶起来吧！】
【“热带10”上有每个练习生的单人小视频，真的很贴心了。】
【感谢小楚总，工作能力强，还这么好玩，晋江文里走出来的总裁吧！】
与此同时，雨林已经掌握了当初带节奏的一些水军的相关证据，报了网警，并对这些人提起了诉讼。
律师函一发出，关注这件事的人，总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我就说当初舆论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有水军恶意带节奏。】
【真的很恶心了，不仅差点埋没了整个节目组的心血，还差点让100位练习生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云天虽然藏在背后，但是雨林这一波打掉了不少水军团体，给这些对家产生了震慑作用。
至此，第一期的上线，总算是圆满谢幕。
……
《十次方》的录制已经进入到第二期，这一期是主题曲的考核，楚霖来到练习生的宿舍进行作为导师的指导。
他发现敬业的裴绎又在这里监工，他和裴绎打了个招呼，就离他远了一点。
裴绎看到楚霖的举动，脸色一黑。他知道楚霖今天要来，特意来偶遇，还花时间亲手做了个爱心便当，用来发糖。
裴绎沉声道：“好多合伙人在困难时能够通力合作，到起势时却都闹掰了，楚先生，我不希望你这样。”
楚霖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因为我家那位管得严，裴先生您见谅。”
“知道了。”楚霖真的要因为白晏这个小妖精远离自己，裴绎叹了口气，明明是两个人的暗恋，为什么就谈成了悲惨狗血的三角恋呢？
楚霖首先来到了A班，他发现练习室里，大家都练得极其卖力，仿佛打了什么肾上腺素。
特别是任昭，跳得汗水都把衣服打湿了，比起初评级展现的水平，进步了好多。加上自家三个小孩，把整个A班的氛围全都带动起来了。
楚霖看了一会儿，任昭直接跳得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楚霖道：“小任，你这练得太过度了，注意休息，不然身体会受伤的。”
任昭却摇了摇头，道：“唉，小楚总，我还是觉得好好练习争取出道比较简单，您那个太难了，就让我练吧，这个不辛苦的。”
元洲道：“是的是的，小楚总不辛苦的。”
楚霖有些茫然？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们如此积极？不过这么看来……节目的质量和专业程度真的很高了。
作为一个选秀节目，竟然没有人想着要靠脸吃饭，可以的，很优秀！
楚霖将每个班的情况都粗略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存在的问题，差不多快到午休时间了，便到节目组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顺便再熟悉一下主题曲音乐和舞蹈。
楚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为了“热带10”准时上线，加班都要累瘫了，好不容易稍微闲一点，别的霸总都有温香软玉在怀，他还在这里继续工作。而他的小白已经醋得好几天没理他了。
然而楚霖一天不和白晏聊天，就浑身不舒服；几天不和白晏聊天，就要思念成疾了。
不行，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必须和小白表明心意了，小白这么爱吃醋，说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楚霖思考了半晌，认真打出了这样一段话：【小白，你身体不好，当1其实是很累的，但是在这个遍地飘零的世界，我愿意为你当1，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楚霖想到自己记忆中的病弱小美人就觉得心疼。
结合当今遍地飘零的社会现实，自己可真是立下了感人至深的誓言！
楚霖刚刚发完，休息室的门就开了，一抬头看，是裴绎进来了。
裴绎看了楚霖一眼，在距离较远的沙发坐下，拿出了手机，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霖看着裴绎现在的表情，有点像“地铁老人”看手机那个表情包。反派的人设又崩了吗？！
裴绎深吸一口气，回复道：【阿霖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其实……是一个1，所以我们属性相同，不能恋爱呢！】
这一次，该楚霖瞳孔地震了，小白这样的柔弱美人竟然是1？！
楚霖忽然想到小白手滑发错给自己的男科微信推送，忽然想明白了！道：【啊小白！原来上次那个推送是你自己看的呀，哥哥当时竟然还牛头不对马嘴的和你说了半天哈哈哈。】
楚霖可怕的发言再度让裴绎瞳孔地震！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爱上了楚霖这样的直男！自己真的不阳痿早泄啊！这要让他怎么解释？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楚霖看着裴绎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俩轮流瞳孔地震了起来？
裴绎道：【不是我看的。翻白眼.jpg】
楚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撤回了消息，道：【对不起小白！哥哥不是故意的！小白你真的是一个坚定的1，不改了吗？】
裴绎：【是的，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呢，这样哥哥还要和我恋爱吗？】
楚霖毫不犹豫坚定道：【要！小白你就是我心中的唯一，我生命中的纯白月光，除了你，哥哥不会爱上任何人了！你让哥哥想想办法。】要和小白谈恋爱，要么海枯石烂，要么改变属性。
裴绎看到楚霖的回复，竟有几分感动。
然而，楚霖转过头就问冷特助，道：“抽干太平洋的水需要多少钱？”
面对楚霖的诡异问题，冷特助面无表情道：“至少需要您成为华国首富吧。”
楚霖想了想，这事还是得回到搞事业上。
不远处的裴绎听到这里，什么感动都没有了，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楚霖觉得，如果小白真的喜欢的话，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为爱做受的，体位只是形式，重要的是爱情。
楚霖道：【小白，主要是哥哥想养小美人期待了很久，哥哥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一下这个残酷的现实。或者，我们可以华山论剑……？】
裴绎这次是真的感动了，这就是他喜欢的楚霖，非常尊重别人，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想法，对别人施加一丝强迫。
裴绎道：【好，阿霖哥哥，过段时间我回国见你，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吧。】如果让楚霖深深地爱上白晏，那见面看到是一个189的大美人，是不是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楚霖沉寂多年的心终于激动起来：【小白你要回国了！！！】多年网恋终于要奔现了！太不容易了！
裴绎：【嗯，想见哥哥，其实……我真的好喜欢哥哥。害羞.jpg】
第一次被喜欢的人表白，楚霖脸都红了，道：【哥哥也喜欢小白。】恋爱果然是需要直球的！都怪他第一次恋爱，之前一直不懂，好在坚持不懈地和小白聊天，终于取得了成效。
楚霖突然想到之前男科医院的问题，关心道：【小白，你的身体还好吧？需不需要哥哥给你找全国最好的男科医生？一回国哥哥就带你去看看。】
裴绎：【……】为什么要在这么浪漫的时候说这种毁气氛的话！楚霖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弯的吗？
【哥哥，我身体很好，到时候哥哥可以试试。微笑.jpg】
楚霖道：【那就好。不过哥哥的身体也很好，到时候我们比试比试吧。】两个人都是1真的太遗憾了。
裴绎：“……”为什么要比试这种东西？
楚霖觉得自己扯远了，还是赶紧再和小白确认一遍比较好：【那小白，我们现在就是正式确定关系了吧？】
裴绎：【嗯。】
楚霖：【那小白可不可以叫我一声老公？】
楚霖连他是1都接受了，叫一声老公有什么难的，裴绎直接：【老公。】
楚霖想到可爱的小白甜甜的模样，心都醉了，道：【老婆。】
裴绎：【嗯。】
【小白真乖。】楚霖只觉得，除去自己和小白的高中时光，今天是最甜的一天了。
裴绎看了看时间，到午餐时间了，他亲手做的爱心便当还没有送出去。
他道：【阿霖哥哥，我要起床了，先拜拜啦。】
楚霖：【拜拜。】
裴绎起身出去，把带的便当用节目组的微波炉加热了一下，然后拿了进来。
他淡定地递给楚霖道：“楚先生，吃饭了。”
裴绎忽然发现，在白晏和楚霖确认了关系之后，他现在的绿茶行为，像是在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裴绎忽然觉得很悲伤，为什么自己在白晏吃醋和裴绎吃醋之间反复横跳？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这个点确实该吃饭了，节目组也准备了午餐，楚霖完全没完裴绎会做饭这方面想，看着裴绎递过来的简约便当盒子，楚霖还以为是节目组提供的。
裴绎是合作伙伴，刚才已经因为自己的保持距离黑脸了，现在顺手帮忙拿进来一下，这点面子总不好不给。楚霖接过道：“谢谢裴先生。”
他打开便当盒子，菜色很丰盛，有三个盒子，有凉菜有热菜有汤，应该是节目组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吧？
楚霖一边慢慢吃饭，一边再看几遍主题曲舞蹈。
楚霖觉得，这味道竟然还不错，很合自己口味，节目组是在哪家酒店定的？一会儿可以去问问。
然而吃着吃着，楚霖忽然发现，凉菜里竟然有花生米？他花生过敏，特意让冷特助告诉过节目组的！怎么会送来有花生米的餐？
这时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忽然带着盒饭进来了，道：“小楚总，这是节目组特意为您准备的午餐。”
自己的餐是裴绎递过来的，楚霖骤然看向裴绎！
裴绎下意识用唇角向楚霖勾勒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楚霖只见裴绎“邪魅一笑”，突然就明白了！
刚才裴绎才说合作伙伴因为合作成功后闹掰的事，现在“热带10”大获成功，自己作为这边的主要管理层，难道要被卸磨杀驴解决掉？！
裴绎亲手给自己递了一份“盒饭”呢！
裴绎微笑着问楚霖：“楚先生，盒饭好吃吗？”
楚霖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遭受了可怕的反派的灵魂叩问。
这，就是现实的商战吗？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