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楚霖已经查过了下水军带节奏联合抵制他的那几家公司, 西溪娱乐这几个，是希望把他从导师的位置逼走；而云天也就是它背后的霍氏，则是希望让《十次方》整个节目糊掉。

之前节目没录出来, 解释再多也是白搭, 现在上线了, 那就直接热搜安排上, 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现在轮到节目组打脸了。

#楚霖李斯特《钟》#、#楚霖 《悲怆三》#、#萧清影起舞弄清影#、#SK组合完美舞台#……

除了节目组买的, 各家练习生的公司也给初评级表现不错的练习生安排上。整个节目一上线, 直接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导师和练习生们自带的粉丝是不管节目在哪里播都会看的，最多吐槽两句垃圾官方, 但还是会下载“热带10”, 支持自家哥哥，这给APP引来了一小撮流量。

而摩拳擦掌准备节目一上线就嘲楚霖、嘲节目的水军发现, 这要去黑楚霖, 还得下载他们家的APP？气死了气死了！让我骂完楚霖就卸载！

但是这还是不够，路人习惯了在常规的视频APP上看选秀节目，而现在又传言《十次方》是个垃圾节目, 就更没有兴趣下载一个APP特意去看了。

所以《十次方》刚开播的热度并不高。

【雨林买这么多热搜一点用都没有，亏不亏啊。】

【你看看除了粉丝，有人看你们节目吗？】

那些练习生的站姐也很生气：【别的练习生参加选秀是给自己增加热度；《十次方》的练习生却是反过来用自己的人气奶节目奶APP, 这真是个吸血节目。我要看自家小透明还要下你家的APP？烦死了。】

话这么说着，但第一批看节目的已经开始看下去了。

在练习生录制的励志片头和长长的赞助商广告之后，节目终于正式开始。

开头是练习生自评级的环节, 镜头从练习生那里切到导师的小会议室时，寥寥无几的弹幕有些小炸，除了几位导师的粉丝弹幕, 还有很多特意来看当时嘲得很厉害的富二代楚霖。

【特意来看楚霖的，没想到真人真能这么帅。】

【卧槽！好帅好帅好帅！小说里的斯文败类总裁走出来上节目了！】

【帅有什么用？只能说节目组请来的花瓶完美地充当了花瓶的职能。】

这个自评级的环节重点还是在练习生身上，切到楚霖身上时就是一堆舔屏的路人以及发出嘲讽的水军。

到雨林的五位出场自评的时候，导师们开始夸奖五个小朋友长得帅，楚霖非常谦虚说不帅。

【这还不够帅？小楚总是不是被骂怕了故意谦虚啊？】

萧清影又主动CUE到了“选妃”梗。

【来了来了，清影姐好会说哦，我也想问楚总这个问题。】

【小楚总还真接梗了！人家选妃要求真的挺高的hhh。】

【艹！发现看这个节目代入小楚总视角，真的爽到爆炸！】

【让我看看雨林的几个不够帅的话，还有谁有资格做我的妃子呢？】

练习生们的自评级终于结束，全部在银色的金字塔上就坐，灯光暗了下来，场馆一片寂静。

水军们准备开嘲的地方终于来了，开场表演一看，就知道导师有没有专业能力了。

钢琴声响起，楚霖从舞台下方升起。

弹幕一听前奏，就开始：【就这？悲怆三？我读小学就会了。】

【选这种简单曲目太讨巧了吧？】

他们努力听着有没有错音，甚至找了公司几个钢琴老师过来。

但路人没有管这么多的，坐上琴凳弹琴的楚霖更加的优雅，镜头还时不时给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特写，给他面部特写，加上光影和氛围效果，整个人简直帅到发光。

【啊啊啊手指太漂亮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呜呜呜我想女扮男装上节目，楚总选我好不好？】

一曲终了，钢琴老师对着云天的负责人摇了摇头，而且表情复杂，充满感慨，道：“这首曲子非常完美，没有一个错音，更重要的是情感饱满丰富，完全弹出了悲怆三的意蕴，就算是让我来，我也达不到他那样的程度。光是从这首曲子就能看出楚霖是个非常优秀的音乐人了。”

云天的负责人听完这一大堆夸奖，一时有点心梗，道：“真的一丝失误都找不到吗？”

钢琴老师道：“真的，而且我感觉这节目要是出圈，有几个音乐学院的老师怕是会很喜欢，可能会当作一个优秀版本收录起来。毕竟弹奏者弹奏时的心境状态是很难复制的，他这一次就是完美的状态。”

云天负责人更心梗了，这可要怎么整？他道：“要不直接说他选的曲子简单？反正路人又听不懂。”

钢琴老师非常不赞同，道：“我劝你不要，你们是在侮辱艺术。”

负责人听了这话，正想发火，但节目还在继续，他没想到楚霖竟然又出场了，这次是给萧清影伴奏。

钢琴老师一听这开头，顿时来了兴致，道：“竟然选了《钟》，很聪明，这种不明觉厉的炫技神曲路人肯定能看得懂的。”

“滚滚滚，你到底是来夸楚霖的还是来找他错音的？”负责人道，“这首曲子很难吗？”

不过问出这句话之后，他就看到确实很难了，节目组贴心给的手部特写直接出现残影了。为什么你一个总裁钢琴技术能牛逼成这样？

“既然这么难，那肯定很容易弹错吧？你听听有没有错音？”

直到这震撼的一曲终了，钢琴老师对负责人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有，看得出楚霖是专业的。”

路人本来也对楚霖不抱希望的，然而此刻弹幕也是惊呆了，刷过了一堆牛逼。

从最低的期待值到看到最牛逼的表演，路人的楚霖这炫技节目的赞赏之情直接爆炸了。楚霖弹琴时自信悠然的样子更是吸粉。

云天实在是没想到楚霖能表现得这么完美，连黑都找不到任何地方入手。

负责人道：“不要在其他地方讨论这节目，看的人少，几个路人在夸而已，楚霖又没有粉丝，可以就让它静静地糊掉。”

楚霖这表演过于出色，黑它说不定都会给他带来热度。

“再看看后面楚霖的点评有没有问题，胡乱指点练习生还可能会得罪练习生自带的粉丝。”

然而初评级一开始，楚霖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霸总模样，本来以为会和楚霖互怼的练习生们，就像个鹌鹑一样。

到任昭上台，那勾引人的小模样，楚霖还说会签，负责人摩拳擦掌，选妃终于来了！

【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选妃环节了！】

【任昭长得好帅啊！】

【刚想骂长这么帅要被富二代糟蹋了，然而一看小楚总，呜呜呜小楚总别选他，他比起你太丑了，配不上你。】

然而楚霖的直男程度直接给“选妃环节”泼了盆冷水。

【这……楚总应该是个直男吧……】

【小楚总火眼金睛丑拒！妈妈不允许这门婚事！】

负责人看着这些弹幕，直接被噎住了，不管楚霖怎么选妃，但是他长这样，就是最大的BUG……

这100个人都好废啊！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比楚霖长得好看的吗？这让他怎么骂楚霖玩票选妃啊？

负责人看着这节目头都要秃了，只能看看自己派去搞事的几个年轻人能不能发挥一些作用了。

然而一直拉进度条看了半天，终于等到这三个上台，负责人一看这拉胯的表演，就知道没戏了，而且楚霖竟然言辞还这么不客气，直接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负责人也和上面脸色难看的三个练习生一样，简直一口气堵在心口发不出来。

这节目真是越看越气！他们简直是白给对家增加下载量！

负责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到了雨林五个练习生上场，听说长得很好看，说不定是靠脸在楚霖那里吃饭的花瓶？

然而这表演仍旧出彩，还自己说了自己长得不够好看？！连黑“靠脸吃饭”都没法黑！这简直是走了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云天负责人把节目看完了，然而他觉得自己头秃了。

这，到底有什么能黑的呢？这节目太优秀了。唯一可能有点争议的，大概是楚霖的点评有些太严苛太不留情面了。

不行，必须把这宝藏节目好好藏好，不能让人发现，让它静静地糊掉。

等节目上线一会儿，楚霖就给小白发去了微信：【小白，今天哥哥的节目上线了，你有没有看哥哥？】

【看了。】裴绎不仅看了楚霖节目的现场，等节目剪辑出来，还特意问节目组要了一份单人剪辑收藏起来慢慢看，更仔仔细细地去看了弹幕，然后发现一个磕CP的都没有！

楚霖期待地问：【小白有什么感觉呢？】

裴绎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没有人磕CP，他就自己来提醒，他发出了官宣的图片，还有楚霖弹琴时镜头切到台下，拍到了自己一闪而过的画面：【[图片][图片]，哥哥，官宣图片上的影子是他吧？我感觉他和你看起来好般配哦！】

楚霖这才看到这张黑黢黢台下的截图上有个裴绎，而且小白竟然能从这，推理出自己官宣照片后面轮廓是裴绎？小白吃的是显微镜醋吧？！

楚霖赶紧道：【小白小白你别生气！这只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和他接触了！】

裴绎万万没想到，这竟然起到了巨大的反效果，立刻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说好的一起健身呢？！你就为了白晏这样一个绿茶白莲花，忘记了对我的承诺！

裴绎认真回复道：【我很高兴，我特别高兴，阿霖哥哥你一定要和他多多互动，让我磕糖呀！】让白晏作为粉头来扛起10cp的大旗吧。

小白一定是气坏了，都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楚霖道：【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裴绎：【可是我心里有你们两个人，真的。】

楚霖这样一个中二话痨，第一次在白晏面前说不出话来，但是这“显微镜醋”真的太可爱了。

他感叹道：【小白，哥哥都明白的，这证明你心里有哥哥。】小白真是越来越爱吃醋了呢。

裴绎：【……】这滤镜真的没救了！

裴绎放弃给楚霖安利10cp了，直接叫过助理，道：“去给我找两个同人文写手。”

选秀节目，就要把炒CP安排上，要让全世界认识的他们俩的CP感。

……

节目上线第一天，《十次方》第一期的播放量并不高，仅靠几个有好感的路人，是无法真正出圈的，各个平台都在嘲这节目要安安静静地糊了。

云天负责人松了口气，但他却没想到，他的猪队友们一看节目糊了，马上安排水军带节奏要求节目组换掉楚霖。

西溪娱乐就是一个，直接拍脑袋给楚霖安排了一个黑热搜：#只会弹钢琴可以当导师吗？#

甚至还亲自联系了隔壁天王影视的王老板，道：“云天是想防爆这个节目，但是我们不是，我们是想在换掉楚霖的情况下让节目大爆，让自己家的练习生大火，来合作吗？王老板。”

“不了不了。”王老板谦虚地拒绝道，“王氏，是一个很危险的姓氏，天气转凉的时候，总有很多总裁都计划着让王氏破产，我还是得低调点，低调点……”

被王老板拒绝，西溪的叶总只好自己搞事。

虽然楚霖弹得很好，但是可以说这是单纯炫技的曲子，没什么内涵啊！反正第一首《悲怆三》路人也听不懂什么内涵不内涵的。

买通两个音乐人，让他们点评发声：【技巧有余，情感不足，钢琴不是炫技。】

瞬间把没去看节目的人节奏带起来。

【这得意洋洋弹琴的样子，看得出没什么音乐素养。】

【现在节目热度都没有，还是换人吧。】

【哈哈哈纨绔觉得炫技大家会心服口服，然而人家专业的音乐人一眼看穿。】

看完节目出来的看着这舆论走向，十分摸不着头脑，我们看的是同一个节目吗？！一看这些差评也火大了！立刻和这些傻逼水军骂起来。

然而此时，一位音乐学院的教授吴铭转发了节目组发的单人节目视频，并道：【咦？这首悲怆三弹得太出色了，我好想收录一份，版权应该和谁谈呢？还有这位小朋友有兴趣来当我的弟子吗？】

节目粉看到这条和那什么微博音乐人的微博一对比，瞬间哈哈哈起来。

【这打脸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我是音乐专业的，说实话，小楚总的钢琴真的牛逼，比我老师还牛逼。】

这位教授很少混微博，只是有个账号和老友们互关了而已，粉丝并不多，也没有弄什么微博认证。

水军以为这是可以踩的，纷纷质问：【你谁啊？让你说话了吗？】

【别是节目组的水军吧？】

这位教授没想到自己转了个微博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评论，他看了看前因后果，发现这节奏竟然是那两个半罐水响叮当的音乐人带起来的。

直接@那俩，问：【你们谁啊？现在音乐界谁都可以随便点评了吗？】

这俩被节目组买通的音乐人本想骂回去，然而一看是这位教授，还是安静如鸡比较好。

然而吴铭教授的微博却被他微博互关的老友们看到了，看到这么好的作品，却无人欣赏。老吴还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骂，简直气炸了！

直接转发了楚霖的表演给学生听，顺便一起质问这两个音乐人点评的什么东西，转来转去，整个音乐圈都知道了，连带这俩音乐人的老师都看到了。

“真是教徒不严啊！我这就打电话教训这臭小子！”

这些这俩音乐人连安静如鸡都不行了，直接滑跪彻底：“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鉴赏能力不行！我这就删微博道歉重发！”

音乐人迅速滑跪了，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这些老教授们是越听楚霖的《悲怆三》越好，只觉得这是个天才啊！纷纷发言：【唉，要是不喜欢娱乐圈就来给我当弟子吧。】

【走开，这明明是我的弟子。】

【只会弹钢琴怎么不能当导师了？我看他就可以！】

吃瓜群众看着这些抢弟子的人辉煌的履历，惊了，原来……楚霖的钢琴弹得这么牛逼么？

楚霖的两首曲子这就这么，从音乐圈直接出圈了！

那些西溪娱乐的傻逼水军直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顺带连西溪娱乐老板本人也受到了问候。

不想破产的王老板看着这动向摇了摇头，唉，天凉了，但王氏是不会破产的，让西溪去顶替吧。

云天头秃的负责人看着猪队友的举动也摇了摇头，唉，这种宝藏节目就应该藏好啊！叫你不藏好！看这就出圈了吧？

西溪的叶总此时喜忧参半，自我安慰道：“唉，其实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一半，导师没换，但节目要火了对吧！”

下属说出真相道：“其实节目也没火啊……播放量还是这么低，但是小楚总好像要火了……”

圈内几位音乐天王的老师、流行音乐教父元锡今天心情不错，打开了微信群，准备看看各位老友的动向。然而一看这些人竟然在抢弟子，惊讶了。

不过他有些得意，这些人再怎么抢，也比不上当初自己遇到的楚霖那孩子。

他勉为其难点开了群里分享的视频，然而一看，就自闭了！这竟然就是他一直想要收入门下的弟子楚霖！这些老头子太过分了！

他看了看抢得最凶的，直接一个电话给吴铭打过去，骂道：“吴老头！你想得美！这弟子是我先看上的！你们要收得排队！”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5000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