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姜谣迷迷糊糊将宋暮云带回去, 总觉得那话本子有问题,女驸马不是女子吗?
公主也该是女子才对,难不成是男扮女装的公主?
心中实在在意的厉害,为此, 她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宋暮云, “你那话本里的男主角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暮云满目茫然, 扭头看见姜谣心急如焚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心知如今的她没有与自己在一起,于女女之事了解应是不多。
她轻笑, “姜谣, 你没看见这本书的名字吗?这是写磨镜的书, 没有男主角的。”
姜谣:???!!!
“什么?这是写磨镜的?你喜爱看女子磨镜的书??!”
恕姜谣活了二十几年,一直只知有男女情爱的话本子, 第一次知道竟还有磨镜的, 女子与女子,究竟要如何在一起, 这般的话本子,竟也有人看?
噢,宋暮云就爱看。
姜谣瞪大眼睛,脑内惊涛骇浪,又听她再度相邀,“你回去后与我一起看好不好, 我一个人看好没意思。”
……
对磨镜不感兴趣,但有点好奇。
姜谣思索片刻, 终究没抵挡住心里想看的诱惑, 点头答应, 主动坐在软榻上,迟疑道,“那我就陪你看看吧,磨镜是什么样的?”
她问,宋暮云已然自觉的爬到榻上,坐在她怀里了。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对姜谣展露亲近。
一切如她预想一般,姜谣对她的亲近越来越习以为常了。
如她现在坐进她怀里,她不会第一时间露出惊讶的神情,也不会有任何排斥,她会下意识将她揽进怀中,仔细抱好。
宋暮云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狭长凤眸闪着细碎星光,稳稳窝在姜谣怀里,脑袋靠在她绵软的胸口还不算,张嘴指挥她,“你把手放我腰上,这样方便些,我们一起看。”
那只手原本扶着她手臂,闻言便立即听她的话揽着她腰去了。
做完自己也惊讶,娘的,她越来越听这小姑娘的话了。
她腰又软又细,一只手便能完全握住,她总不想触碰,觉得这是女子隐秘之地,不好给外人摸来摸去,偏宋暮云状若未觉,时常叫她碰,一点也不注意的样子。
如此不对人设防的性子,叫她如何放心她一人生活?
女子总要成婚的,到时她一个人要如何照顾好自己?
大老远的事,姜谣现在就开始忧心忡忡。
宋暮云不知她满心复杂,被人怀抱住后浑身舒畅,连那颗素日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乖乖翻开话本子与她一同看。
第一页讲的便是那女驸马如何才智双绝,在科举中一举拔得头筹,以女子之身成了状元。
又写她生的风流貌美,自成了状元后,求亲之人踏破门槛,只是皆被拒绝。
女驸马放言,欲先立业,后成家。
许多人铩羽而归,又实在放不下这等美貌有才华的娘子,送来其府中的邀约请帖数不胜数,意在徐徐图之。
大部分的帖子都被婉拒了,只其中有一张,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小公主,芳华公主的请帖。
旁的宴会可以不赴,小公主的宴会可不成。
……
宋暮云侧头与姜谣说,“我感觉小公主就是另一个女主角,她是不是喜欢状元,才会邀她相见啊?”
姜谣不信,以她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她道,“许只是因她的身份,毕竟是状元,小公主定也邀了旁的女子官员,许是为了拉拢她们。”
宋暮云不说话,默默翻页,于是姜谣发现,小公主这赏荷宴,只邀请了三两好友,余下便是那状元娘了。
呆滞……
不敢置信……
状元显然也以为会来许多人,在只看见这寥寥几人时愣了愣,但她维持着良好的风度,与小公主你来我往交谈,小公主性子娇,有时说不过状元,总爱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状元性子甚好,总是无奈的包容她。
这一幕看的姜谣眉心紧锁,直到后头状元回了家,屁股还没坐热,赐婚圣旨就直接下来了。
原来小公主真的偷偷爱慕状元娘,打从那日殿试,状元一身从容,离开大殿,小公主有事求见皇上,急急奔进大殿,在与她擦肩而过时那惊鸿一瞥,便已经沦陷了。
更何况她行礼时身姿板正,眉目秀丽,并不因她是公主而胆怯或激动,自有一股坦然处之的风采,小公主当时便看愣了。
约她宫中相见,也不过是想知道她讨不讨厌自己罢了。
大抵是状元娘待她的温和有礼,给了她勇气,当日便去求最疼爱她的父皇赐下圣旨。
女女结合虽有,但到底少,被赐婚的更少,何况另一人还是最近风头无两的状元娘,一时间京城里众说纷纭。
宋暮云看到这,不住往身后蹭蹭,声音里带了几分骄傲,“你看,我就说她喜欢状元吧~”
姜谣:……
不敢置信,这竟然是真的,她还以为女女相爱会写的隐晦艰难些!
毕竟世道如此,但事实却是……皇帝直接下旨赐婚了,没有棒打鸳鸯,也没有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烂俗剧情。
“姜谣,你觉得小公主怎么样,她与状元娘相配吗?”宋暮云靠在她怀里仰头问。
姜谣对宋暮云素来仔细妥帖,她问的话也回的认真,仔细思量了下,道,“于身份上自然是相配的,但若说性子,我却觉得不大相配。”
宋暮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闻言愣住,满脸疑惑,追问,“为何,她们为何不配?”
姜谣也不犹豫,直言,“那小公主性子未免太矫作了,总要状元顺着她,不顺着她她就不高兴,哪有这样的。”
姜谣只站在看书人的角度评说,却不知怎的惹了宋暮云生气,说完便被狠狠瞪上一眼,接着小姑娘就从自己怀里挣扎下去跑了,一副再也不要搭理她的模样。
姜谣坐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待反应过来,宋暮云已经在收拾床铺了。
小小,瘦瘦的人,抱着一个大枕头,还妄图去抱被子,真是胡闹。
她身子格外虚寒些,姜谣特意叫人给她做的被子,足足有十多斤呢,虽然那被子放在那,并不经常用到。
姜谣不放心,走过去按住棉被不许她抱,又问,“你做什么,要把它们搬哪里去?”
小姑娘声音闷闷的,只觉得自己真是越发无理取闹了,就如书里的小公主般,姜谣定也在心中嫌弃她矫作,许还会心生不喜。
想到此处,宋暮云双眸不禁洇出些许水意,抿着唇扯那被子。
姜谣力气大,她按住的被子,岂是宋暮云能扯的动的?
小姑娘扯了半天,一点也扯不动,胸口起起伏伏,气的不行。
骤然扔了那被子与枕头,自以为满眼怒意的瞪向姜谣。
她却不知,自己眼眶微红,里面蓄了泪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竟叫姜谣心软到无法自拔。
她软和下声调,显得无比温柔,又有耐心,“怎么了,哪里不高兴与我说说好吗?”
宋暮云见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还问她,气的脸颊涌上血色,一个激动下,便说出了心里话,“你不是嫌我矫作吗,你既嫌我,那我走就好了,不在此处碍你的眼!”
她有骨气的厉害,但话说的奇奇怪怪,姜谣起先没听懂,都怔住了。
她大感冤枉,“我何时嫌你矫作了?方才不还聊的好好的吗,为何突然生起气来?”
说到这,姜谣忽而想起矫作二字,是她对话本小公主的评价,难不成是暮云误会了?
虽觉得这种误会真叫人很不敢相信,但姜谣还是好脾气的与她解释,“我是说小公主矫作,并未说你,你生什么气?”
接着又被瞪了一眼,宋暮云:“你定在心里偷偷这么想我了!”
姜谣:……
之前没这么想,现在确实觉得有一点。
但并非是厌恶的想,反而觉得如此矫作的宋姑娘很是可爱,娇俏。
就如寻常少女一般。
姜谣有些心虚,但还是竭力否认,“并没有,你莫要误会了我,我怎会嫌你矫作!”
“你有,你就是有!你定在心里偷偷嫌弃我无理取闹,矫作,配不上你QAQ”
姜谣:唯有六月飞雪能洗清我的冤屈。
就算她偶尔有觉得宋暮云无理取闹,但怎会觉得她配不上她呢?
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谣捂着额头想不明白,便想将她手里的枕头取下,可她也不愿,死死拽着那枕头不放,一边还瞪她,凶巴巴的厉害。
姜谣几乎没见过她如此,感到新奇的同时又忍不住升起些许疼惜,这女子是因她才这样生气的。
她尝试解释,“并未,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
“你有!你可是觉得那小公主无理取闹,性子格外矫作,配不上风采万千的状元娘?”
“但你既不是公主,我亦非状元,怎可相提并论?”
宋暮云将无理取闹四字发挥到了极致,依旧蛮不讲理,“我不管,你就是嫌我不好,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免得你日日看着我就嫌我。”
她委屈的厉害,抱着枕头使劲儿往自己这边扯,姜谣全然忘记了一开始分明是她非要与她一起睡的,下意识开始哄人留下,也不将枕头被子给她。
“我的好姑娘,我没有嫌你,我怎么会嫌你呢,你这般好,该是你嫌我才对,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只会舞刀弄枪,落在旁人眼里,该是我配不上你……”
前头还好,说到这,姜谣骤然停住,终于察觉了其中怪异之处,“哎,不是,话本里两人是有情人,你我又非有情人,凭何评论对方配与不配?”
这话一开始就不该吵起来啊!
人家是话本里的两位女主角,而她与暮云只是好友罢了。
姜谣瞪着眼,满目真诚,宋暮云一噎,竟被堵的无话可说。
片刻,低下头小声嘟囔,“笨木头,你怎知我的心思。”
“嗯?你说什么?还生气?”
饶是姜谣耳力出众,可方才大半心神皆用在回忆两人前面的谈话上了,一时没听清宋暮云说了什么。
这种话,宋暮云哪会真说与她听啊。
她眼下并无旁的心思,她若贸贸然坦白,说不得还会引起反感。
但真的很委屈,那样便算矫作吗?
宋暮云了解自己的很,她自认……比话本里的小公主还要更矫作些。
姜谣既不喜欢那小公主,定也不喜欢她,被养的精细娇气的小姑娘实在受不住这猜测,心里难受的厉害,没有回复,只用一双极可怜,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她。
姜谣见状,不知为何那些为自己辩解的话就再说不出口,她心肠软,面对别人时时常冷硬的脸色,在面对宋暮云时就只剩温和与无奈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是我说错了话,惹你伤心难过,我与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在道歉,却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感觉,而是真想哄哄人,想让她别生气。
宋暮云雪白的牙齿轻咬住唇瓣,片刻,像是泄了气般肩膀也松垮下来,“算了,我本来也没有很生气。”
骗人的,她其实很生气,但怕自己一直作一直闹下去,在姜谣心里更加矫作了。
她不想做这样的人,她想在姜谣心里全是好印象,没有坏印象。
姜谣本已做好了花许久才能把人哄好的准备,谁知道她忽然就不生气,退步了,叫姜谣有几分不习惯,没有很生气?没有很生气还想抱被子走人,分明是憋着气,不敢与她闹呢。
正欲走的人忽然被拉住手腕,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谣看着她背影,皱着眉,正了神色,“生气就说出来,我继续哄你,把你哄高兴也就是了,莫要憋在心里,仔细憋出病来。”
宋暮云躲在衣袖里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这时才回过头去看她。
小姑娘虽嘴上说着不生气,可这眼眶红红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真不生气的样子。
姜谣松了口气,还好方才把她拉住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刚她心里就是觉得不能让暮云就这么走了,否则恐有大事发生。
“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所以才不高兴的?”
姜谣思来想去,得出这个结论,若不是她对她不够好,她又怎会觉得她嫌她?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小姑娘清雅脱俗,云间仙子般的人物,轮得到她嫌?
姜谣又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来,帮人轻轻擦拭眼角水痕。
她本能忍住不哭的,可姜谣对她温声软语,举止温柔,她心里的委屈便越积越多,骤然如洪水开闸,晶莹剔透的水珠儿成串掉下来,一串一串砸在姜谣心里,可把她砸的心疼坏了。
姜谣每日都要来她这读书,也被逼说过几次宋暮云的事,他说他对宋暮云越发狠,不过是想看她哭,想听她求饶罢了,可她从不哭,也从不求饶。
每每说完这些事,姜谣都会气的揍她弟一顿,但这时难免想,姜淮下手那么黑都没能把她弄哭,可她被她弄哭了。
难道她做的事比姜淮更过分?
姜谣满目茫然,却也顾不得自己个儿的心思。
她正想拥着人拍拍她后背,如旁人哄小孩一般先哄哄她,然不等她抬手,宋暮云已然委屈的扑进她怀里了。
那委屈娇气的小模样,倒真像姜谣怎么欺负她了。
天地良心,姜谣她真的没有!
“先别哭先别哭,我哪句话说的你不喜欢了,你告诉我,我日后不说了好不好?”
宋暮云有个坏毛病,一生气就喜欢不说话,只知道把脑袋往姜谣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顶在人胸口。
其实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姜谣竟不觉得厌烦,相反,心情还有些愉悦。
好像本就该这样,她娇娇俏俏的窝在自己怀里,一点委屈都不受,一觉得委屈了就来折腾她,永远很高兴很明媚的样子。
宋暮云拿她胸口处的衣服擦自己控制不住跑出来的眼泪花,将那上好的锦衣布料擦的一片深色,才勉强忍住哭声,靠在她怀里,身子也不抖了。
只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委屈,强硬道,“你不许嫌我矫作,不许讨厌我!”
姜谣一懵,天降一口大锅再次把她盖住了,原来还是这个问题。
要她说,云儿哪是什么清贵家族的小姐,分明是个极小心眼儿的。
她只是说了话本里的公主矫作而已,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怎非要往自己身上带?完了还得与她吵架,她何其冤枉?
姜谣长叹一口气,顺着宋暮云依靠她的姿势将人搂住,“我真的未曾嫌你矫作,更不曾讨厌你。”
她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若真得了她讨厌,怀里的小姑娘哪还有好的?
能将人娇养在府中,那分明是喜欢的不得了啊。
“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毛茸茸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不重,但羞人。
宋暮云窝在她怀里不肯走,声音闷闷的,又没什么底气,“那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平日我可比话本里的小公主要胡闹多了,总要你哄着我让着我,你定会偷偷觉得我矫作,讨厌我的。”
只要一想到姜谣会讨厌她,她心中就有些委屈难过,一点也忍不了,忍不了姜谣讨厌她。
姜谣细细听着她的心里话,忽然想笑,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平日里胡闹,总要人哄着宠着啊,怪不得这样生气了,可别是以为她在含沙射影的说她。
见人对此事在意得很,她只得解释,“有觉得你矫作过,但从没讨厌过你。”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许是觉得这句话格外好笑,姜谣几乎忍不住笑意,低头又说了一遍,声音里也带着掩藏不住,快要溢出来的笑声。
宋暮云气的推了姜谣一把,水一样的眼睛瞪大,“你真觉得我矫作啊!”
……
她有必要提醒,“方才你自己也这样说,可不止我觉得。”
“再说了,矫作怎么了,矫作也很可爱啊。”
“可你说女主角矫作的时候,听起来一点也不喜欢她,哪有觉得她可爱的样子!”
姜谣觉得自己有罪,曾经闻名京城的才女,被她养的傻乎乎的。
她揉了揉宋暮云圆润的肩膀,将她搂孩子般搂着,满眼无奈又宠溺,道,“我与那女主角又不认识,为何要喜欢她,为何要觉得她可爱?你是我精心养成这幅模样的,再矫作我也觉得可爱,可能听明白?”
姜谣哄着她,宋暮云不确信,抬头问她,“真的?”
“这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暮云低头仔细想,似乎确实……姜谣不骗她。
且姜谣说的也没错,她又不认识小公主,为何要喜欢她,为何要觉得她可爱,若姜谣真的喜欢她或觉得她可爱,那她还要不高兴呢!
哼。
宋暮云醋劲儿很大,姜谣待她很好很温柔,她很喜欢姜谣,也想……独占这份好与温柔。
姜谣有感觉到,怀里身子渐渐柔软下来,软乎乎趴在她肩上,又警惕的看着她,与她强调,“那你不许不喜欢我这样哦,你说了我这样可爱的。”
她不放心,姜谣只得百般肯定,去安她的心,“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真的。”
她再三言说自己喜欢,宋暮云终于勾起唇角笑了,整个人都塞进姜谣怀里,抱着她,笑弯了一双明媚漂亮的眼睛。
“不许骗我,你骗我,我会不高兴的。”
姜谣失笑,神色间满是温柔,“嗯,不骗你,不会让你不高兴的。”
宋暮云觉得姜谣已经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么顺着她?
她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亲眼见过姜谣打人的宋暮云如是想。
“嗯,那我不生气了,我们回去看话本吧。”
宋暮云低着头,脸颊微红,扯着姜谣的袖子,“还看?从前怎不知道你这么爱看话本子。”
几年前她见过宋暮云站在湖边吟诗作对的样子,还以为她只爱看些诗词曲谱呢。
“我单爱看女子的话本,不爱看男子的。”
“不喜欢男子?”
“男子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
她已经坐到床上了,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姜谣,眼里全是认真,她仿佛真觉得男子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姜谣挑眉,对她的话还是有点认可的,“确实没有,那你日后不成婚了?”
她看起来很厌恶男子的模样。
宋暮云翻起话本子,声音轻柔且认真,“是呀,让你养我一辈子,你会嫌我烦吗?”
姜谣一顿,继而摇头 ,“自然不会,你若真不嫁人,那我就养你一辈子。”
“那就说好了,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宋暮云翻到自己想看那一页,又抬起清亮的眼眸看着她。
姜谣虽然觉得她说的话每次都与她说的有些出路,但细想一下意思也差不多,遂坐在她身侧,认真,许下承诺似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头秃,我想薅晋江羊毛把这个月全勤拿完,你们如果碰见喜欢的番外就订阅,不喜欢的就别买,然后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或情节也可以说一下~我看看写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