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许爱浓醒时已是大早上,窗外天气很好,窗帘被掀了一层,阳光从薄纱中透过来,照得一室绮丽。

杨敬贤坐在他床边翻报纸,见他醒了,合拢了报纸去给他端早点上来。

许爱浓问:“你怎么还没走。”

杨敬贤示意他先把早点吃完,然后把椅子拉近了,手肘撑着膝盖贴近他:“说说看,跟那姓刘的怎么回事?”

许爱浓说:“我不都说了吗。”

杨敬贤一板脸故作严厉说:“可不许这样啊,你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呐?”

许爱浓挠了挠头发,说:“那我问你,云隐是怎么回事?”

杨敬贤瞅着他笑:“我说亲爱的,你有点儿身为杨家主母的自觉行不行?就一个破小孩,吃这么大醋?”

许爱浓说:“我没尝过他这款什么滋味儿,惦记着呢。”

杨敬贤像是在考察他这话是不是玩笑。

许爱浓问:“怎么,不肯呐,杨敬贤你动了凡心了吧。”

杨敬贤说:“要不咱们这样,各退一步,我呢就把人还给ANGIE,你呢,再不许单独见刘峥。”

许爱浓头摇得像钟摆:“不行不行。”

杨敬贤终于耐性耗尽,不想再跟他演戏,坐正了点了支烟说:“你这是非得跟我较劲呢,我还真纳了闷了,这么多年我不许你这个不许你那个,到头还不是什么事儿都依着你了,小浓,做人不能这么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你这性格跟谁处谁都受不了你想过吗?”

许爱浓说:“人家刘峥就挺受得了的,求着我给个机会他呢。”

杨敬贤一下站了起来,背后的椅子轰然倒地:“你还真打算上房揭瓦了?!”

许爱浓气势也不小:“我还就要揭你这层瓦了怎么着吧?!杨敬贤我告诉你,我就这样,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拉倒!别弄得好像我哭着喊着要上你这张床似的,你那根老淫 棍是有多值钱呐,我还嫌它不新鲜呢!”

杨敬贤眼睛赤红:“所以你跑出去给我找绿帽子?!”

“谁给谁带绿帽你别贼喊捉贼!”

“我那是随便玩玩!”

“少他妈装情圣!你杨敬贤是什么人物,其实你恨不能个个都带回来挂牌上岗叫号上床呢吧? 我今天还就非得揭你这层瓦了,你把那个什么云隐给我叫来,我不操得他屁股开花我许字倒过来写!怎么样,舍不得你那小心肝儿了吧,那你从今往后就管不着我给谁吹箫跟谁上床!”

杨敬贤一下扬起了手,许爱浓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杨敬贤没能打下去,撑着自己的腰来回踱了一圈,吼道:“好!给你!”

许爱浓罢休了,在沾满了精液的被单里找自己的小内裤,裹着睡袍趾高气扬下床去浴室冲澡。

管家跟女佣在门口等着里头没了声音才敲门,杨敬贤坐在床边无奈抽烟,管家安慰他:“反正您也没赢过,不差这一次。”

杨敬贤没跟云隐说这事儿,他有点儿不落忍。

所以当云隐被叫到许爱浓办公室里,听到转椅里不怀好意的许爱浓对他说:“脱衣服。”时,他惊恐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要求见杨敬贤。

许爱浓咧开一嘴白牙笑说:“你会见到他的。”

他没怎么动,解了皮带叫云隐过来吹箫,而后让云隐自己坐上来,腿架在椅子扶手上,死死抓着桌子边缘自己动。

这个动作有点难度,许爱浓舒舒服服只管享受,许诺说做好了给红包,不会比杨敬贤给的少。

云隐细细抽气呻吟,叫得很动听,那地方还会控制收缩的力道,真正一个尤物。

许爱浓被夹的舒爽,夸赞说:“难怪杨总这么喜欢你,真有一套。”

云隐不作声响,表情多少有些不甘。

许爱浓瞧那小样,越发觉得好玩,忍不住挺着腰去顶他,说:“叫两声听听,叫……叫主子吧。”

云隐抽着气像求饶一样叫主子,主子,不行了……

许爱浓爽快射了出来,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余韵,才搂着人的腰抽纸巾做清理。

云隐站在地上时腿还不稳。

许爱浓打着哈欠说你出去吧,往后记住谁才是“慕尚”说话算话的人。

他靠在沙发上打盹儿,睡得不知今夕何年,被电话吵醒,一看号码是刘峥,拿在手里还真不知道怎么接。

刘峥打了第二遍,许爱浓才接了起来,刘峥说:“没事儿,我挺得住。”

许爱浓说:“我没能说服他。”

刘峥说:“是我没有眼力,杨总舍不得你。”

许爱浓自嘲说:“杨敬贤脾气不太好,人也霸道,他不要了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刘峥说:“保重自己吧。”

许爱浓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道云隐回去都跟杨敬贤说了什么,自那天吵架后,杨敬贤倒像是真让许爱浓闹得没趣了,照样不回家,住在外头的小金屋里,只是没有那么迷恋云隐了。

快到年底许爱浓忙了起来,也就没心思管这些腻歪的事儿,杨慕贤的期末考试一塌糊涂,学校打电话来叫家长跟他一道去拿成绩单,已经是高中最后半年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许爱浓要给杨敬贤打电话,杨慕贤求他不要打,让他代表家长去,就说是表哥。

许爱浓说哟,我算老几啊,当你的哥哥。

杨慕贤涨红了脸,可更害怕杨敬贤的“铁砂掌”,杨敬贤对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就只有两种:高兴——给钱,不高兴——给抽。

许爱浓后来还是去了,诚恳的听了老师的抱怨,恬不知耻的跟杨慕贤一起领了那张没有一门课目及格的成绩单回来。

没几天,不知怎么的,给杨敬贤想起来弟弟期末考的事儿了,他直接便打电话去班主任那里问,结果人家说成绩单早就发了,家长会都开过了,是你表弟出席的。

杨敬贤正想着是哪个表弟,就听老师不无讽刺的说,杨先生啊,你们慕贤这学期可又是满堂彩啦。

杨敬贤火冒三丈,挂了电话就直接回本宅找那兔崽子算账。

快开饭了,许爱浓跟杨慕贤正在客厅玩极品飞车,杨敬贤踢开门就闯了进来,阴着脸大步朝杨慕贤走过去。

杨慕贤大惊失色,扔了手里的遥控器抓着许爱浓挡在前面。

许爱浓被抓得晃悠,勉强站住了,叫了一声:“敬贤?”

杨敬贤喝道:“让开!”

许爱浓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孬种,说:“你别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有事儿说事儿。”

杨敬贤连他一块儿端了:“你还护着他?!期末考满堂彩你都替他瞒得滴水不漏!我这大哥让给你当要不要?!”

许爱浓挺和气:“不是你说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看你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就顺道替你去了。”

杨敬贤头顶都气得要冒烟了:“你给我让开!”

许爱浓穿着棉袜踩在羊毛地毯上干干脆脆说:“不让。”

杨敬贤解衬衫袖口:“你还惯不死他了?!”一把就要推开人去揪那小兔崽子。

许爱浓挡了一记,身手利落,不客气骂:“杨敬贤你少他妈发疯啊,你弟弟根本就不是块念书的料子,他这家底也不用他靠念书考试吃饭,你迂不迂腐?!当自己教育部部长啊?!”

杨敬贤说:“我打我弟弟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给我滚开!”

许爱浓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杨敬贤到底没敢再把这话拿出来说,许爱浓岂是好惹的主。

杨慕贤不如许爱浓高,躲在他身后安抚小心脏,幸好幸好,靠山可靠。

杨敬贤气得无处下手,一甩袖重重哼了一声。

厨娘从饭厅过来问是不是开饭了,许爱浓护着杨慕贤过去吃饭,管家拿了副碗筷放在空了有些天的当家人的位置上,等杨敬贤坐下了,才又递热毛巾放在他手旁。

杨慕贤像只惊弓之鸟,边吃边瞄,生怕哥哥一筷头就砸过来了。

许爱浓体形修长偏瘦,但胃口一直很好,也从来不管不顾杨敬贤制造的低气压,他边吃边说:“这几天要是有空你得来趟公司,到底你是老板,年终各种分红跟董事局会议都得你来主持,我的工作报告跟新年工作计划放在书房,等你的批示。吃了饭你马上走吗?”

杨敬贤看着他吮着蟹腿的模样,说:“我今晚在这儿过夜。”

许爱浓小心翼翼用牙尖拖了蟹肉出来,两口嚼没了,说:“今年的财务决算方案跟利润分配方案稍后我拿给你,年底的答谢酒会定了‘燕好’的‘牡丹园’,酒会策划过几天给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还有……”

“好了好了。”杨敬贤忍不住皱眉,“吃饭呢。”

许爱浓终于把他那份螃蟹吃完了,冲端甜点上来的厨娘微笑,说:“有长进。”

厨娘幸福笑着说谢谢先生。

许爱浓擦着手指对杨敬贤笑,说:“不是我非要倒你胃口,我怕我不趁现在说完,转个背你又不见了,你不想我找到你那小金屋去跟你汇报工作吧。”

杨敬贤瞪他,许爱浓却咬着勺子跟他笑,他笑是因为嘴里的慕斯太过美味。

杨慕贤见大哥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转移,他总算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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