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谢长安面上害臊,还有些羞恼,梗着脖一扬下巴,一副小地痞样儿,说着说着还自己有理了“爷是从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这阵仗,怎么的?”

乞丐又白了一眼谢长安,不屑地嘟囔了一句乡巴佬,随后又说“城里成婚都这么大阵仗,好好瞧着吧!”

谢长安瞅了眼街头一溜红,忍不住探头又问“成婚做什么?”

乞丐闻言不由上下打量谢长安,一脸不可置信“你们乡下连婚都不结的?”

谢长安胡乱瞎扯“不结的,乡下人只吃鸡。”

乞丐摆起了范儿开始娓娓道来,“这若是两人相爱呢,就会成婚,一方下聘礼,一方出嫁妆,红红火火走个过场,就入洞房。从此呢,成为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然后白首到老。”

还可以这样,谢长安心里嚯的一声。旋即又问道“洞房是什么?这队伍要走进山洞里头去?”

乞丐斜眼一乐,满面滑稽“就是在屋里做那档子事。”

谢长安立刻会意,长长的喔——了一句。

成婚是个好东西。

谢长安自小就死了爹娘,还被族人排斥,自个一狐可怜巴巴的长大,最惧寂.寞。

于是谢长安站起身来,风流倜傥地振了振身上华裳,对傅望之道“爷要成婚了。”

傅望之侧眸瞧了眼,也不做吃惊,甚至没什么波澜“娶谁啊?”

“待议。”谢长安心想,自己丰神俊朗,喜欢他的姑娘多的是,回头要好好挑一挑,那可是打算过一辈子的人。

俩人喝完小酒吃完饭已近黄昏,踱步在小径消食。时值五月,鸢尾绽得正盛,远望去一片蓝紫幽海。

谢长安随手拢袖折花,举着鸢尾凑近傅望之,呲着满口白牙,挂笑问道“此物可作价,抵阁下那镯子?”

暮意昏沉,四下寂静,独有寒鸦偶尔啼叫。远处几家灯火掺着如水的月光,晃在谢长安脸上。一双眸子明亮而锐利,五官浑如刀刻,笑意明朗坦荡,一派恣睢无束,直直扎进傅望之心底。

傅望之险些失了神。

“啊?”

“抵不得。”

谢长安扬手掷了花,嗨哟一声,转向别的话题,心里头却琢磨着赔镯子的事儿。

当夜,月朗风清,星辰依稀。熟悉的燥。热感又涌上傅望之心头,他端坐于家中方桌旁,口啜着清茶,心头琢磨着是压.火还是出去交.配。

若是前者,就今而言,着实不妥了。压了几十年的火,违背天常本性,迟早爆发。

就在傅望之沉心认真斟酌之时,谢长安一脚蹬开门就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傅兄!”张口是叫得亲切,手提着个大布袋,在傅望之面前倾袋一倒,哗啦哗啦的珠光宝饰堆成了座小山。

谢长安仰着脖,贼威风的屈指敲了敲桌,土豪样儿像个山大王“这里头可是有你相中的?”

傅望之挑起根雕花银钿,掂量着价,倏尔看向谢长安,调笑道“这些可价值连城了,你是瞧人成婚心急了,连夜给自己偷一批嫁妆?”

谢长安一拍桌子,手指着傅望之道“爷是一心念着赔你祖传镯子!”

“这些娇滴女子用的首饰难入我眼,不比玉如意。”傅望之放下雕花银钿,转着心思开口道。

“玉如意,啥样?”

“你来。”傅望之起身走向床,谢长安当是傅望之宝贝那玉如意,跟床垫子底下藏着,就挪步跟了过去。

谢长安只突觉背后一股力,是傅望之按掌用力推了他一把,使他直直摔在床上。

他顿时拧眉变了脸色,扬肘抵住傅望之用力压来的胸膛,冷声问道"你做甚么!”

傅望之拢指死死钳住谢长安的小臂,按在身下,压腰附在谢长安耳畔,一字一顿道"我今天需要交配。

"混蛋!"谢长安顿时翻脸,全然不见平日笑面。

但傅望之压制已久。眼扫谢长安衣衫不整,月光下肤如白玉,随胸膛起伏。蛇形本淫,欲火就像是在苍寥的枯原上骤

然引发,熊熊而起。

他拉开谢长安薄衫,手掌向下游走摸索到裤沿,一把扯走扔在地上,露出人修长而有力的双腿。

谢长安怒气腾腾,翻腕紧紧掐住傅望之的脖颈,指尖向里硬扣,眸子用力瞪着傅望之,道"“你找死!”

傅望之锁眉,任谢长安发力掐颈,与其力道相顶,就像是两人较上了劲,咬住他那张不老实的嘴,舔过锋利的牙,舌

尖灵巧滑进深处。

谢长安急了,不由眼神一狠,抄起瓷枕,手挟着力道就一把抡向傅望之头侧。

傅望之被抡得侧过头去,瞬间半分清醒,对上谢长安清亮的眸子,清晰地见到里头翻滚着的腾腾怒意。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但是他收不了手了。

他沉默着一把翻过谢长安,俯身压制住人,指尖快而艰难地探入紧致肉穴,另一只手拢上谢长安的孽根。

"傅望之!"谢长安抑着粗气,情欲迅猛地爬上体肤,将他紧紧环抱。

"对不起。"

傅望之探了三指缓缓地齐并挺入他体内,另一只手愈发快速地套弄着谢长安炙热的性器。

只见谢长安喉结猛地滑动,小腹凹陷下去,腹肌紧紧绷起,喘息粗的可怕。

傅望之向下摸去,揉搓碾压饱满囊袋,趁人不备,手掌扣紧谢长安劲瘦有力的腰际,顶腰挺胯,猛地撞进那紧致温暖

的肉体。

"呃啊"谢长安随之仰颈,颈线格外漂亮,青筋跳动如鼓,细密的汗从上面缓缓下沁。

傅望之的一双墨眸愈发深沉,无尽的欲望在其中沸腾,叫嚣。结实有力的身体将谢长安死死锁在身下。

他俯下身来张牙啃咬着谢长安背后鲜明凸起的蝴蝶骨,挺胯狠狠撞进更深的湿热之处。

谢长安狼狠咬住下唇,腿根肌肉紧紧崩成有力线条,大腿隐约发颤,胯下性器因兴奋而硬得贴上小腹。

欢愉如水将二人紧密裹缠,酥痒的快感从尾椎一寸寸爬上谢长安的全身,激得他眼眶通红,逼他失控叫喘,听得窗外

明月都带了羞意。

令人害臊的拍肉声夹杂着阵阵水声徘徊在寝屋中,湿黏的肠液依附在傅望之粗大坚硬的性器上,谢长安被操得发抖,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像主动迎合。放荡的狐性被操得原形毕露,将他溺入爱欲几近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伴着低沉而压抑一声嘶吼,谢长安终究是射在了傅望之的床上,他的胸膛剧烈张动,上一秒还有劲晃动的腰瞬间软塌了下去,视线因高潮而模糊不堪。

谢长安脑子很乱,他不敢承认他很爽。

甚至

可以再来一次。

傅望之按着谢长安干了一夜,本是叮嘱自己谢长安是人类,当适度纵欲好好怜惜,却不想他竟然极其耐.操,整夜精力充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