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哟哦哦哦
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很喜欢易南川。最初接触时大家不能免俗的以貌取人,以为这孩子是个叛逆小刺头,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结果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认真听讲,一开始提问时还会犹豫着举手……特别乖。
除了老师喜欢,越城的司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对易南川也是爱恨交加。
自从越城认识了易南川,差遣司机的时间越来越少,上班下班都习惯自己开车。感谢易南川决定把握机会好好学习,闲得发慌的司机才得以重新发挥职能,接送这几位远赴越家授课的老师。
……
易南川和绝大部分老师都相处得十分融洽,除了第一任英语老师。
那位操着一口纯正英式腔调的女老师,在跟易南川熟悉后,时不时地打探他的身份背景。再一次被试探后,易南川以为这女老师对自己有意思,于是摆出冷漠又疏离的态度,公事公办。
正琢磨着怎么跟越城说这事……女人话头意味不明地一转。
瞬间黑脸,原来女人真正觊觎的是他的越先生。
易南川非常没有绅士风度,直言,滚。
女老师脸憋得通红。
当时越城正坐在客厅里教大黄握手,听到楼上的动静,望过去。
女老师委屈又期待地朝越城投递求助的眼神。
完全不瞭解事情经过,就听到个‘滚’字的越城,无条件地选择站在易南川那边,声音冷冽,说,赶紧滚。
夫唱夫随,很强硬。
事后,越城还打电话把负责挑选老师的越父凶了一顿。
越父面对儿子的一通数落,很是委屈,辩解自己是在大学里搞研究,跟附属高中那边的来往本来就不多,他尽力了。
越城继续凶,赶紧搞个靠谱的来,别耽误我家南川学习。
越父:你这是谈了个恋爱还是养了个儿子?
……
越城和易南川正式在一起后的第二个夏天来了,还有一个月,易南川就要参加高考了。
用一年半年的时间完成别人三年的课程,你已经很棒了。
考不上很正常,就当是试试水。
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样的。
实在不行,老公花钱让你读三本。
越城试图潜移默化地给易南川灌输着诸如此类的思想,遛狗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浇菜的时候,拖地的时候,逮到机会就假装漫不经心地提两句。
易南川哭笑不得,嘲讽越城,说他跟个老父亲一样,成天唧唧歪歪唠唠叨叨的。
刚过三十岁,正式踏入而立之年,跟易南川差了将近三个代沟的越城目前对年龄很敏感,告诫易南川,除了做爱被操爽了,平日里不准随便叫爸爸。
易南川怼他,说越先生您反思一下,您现在可不就是把我在当儿子养吗?
……
不知怎的,越城陷入迷思。
离高考只剩两个星期的时候,老师们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他们告诉易南川放轻松,正常发挥即可。
突然闲下来的易南川呆在屋里无聊,拎起书包,打算陪越城一起去公司,留大黄一人在家独守空房。
越先生受宠若惊。
朝地上翻出肚皮扭来扭去求抚摸求关注的大狗投去蔑视地一瞥,比起你,南川果然更喜欢老子。
大黄:汪?
易南川之前跟着越城去过一次公司。
大概是出于炫耀心理,越城没有带他乘位置隐蔽且安静的私人电梯,而是大摇大摆地领着人踏进了大厅,镇定自若地曝光性向,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提问:大清早,总裁带着一个帅气青年来上班,看上去十分亲昵,员工们应不应该跟着挤进电梯?
男性员工们表示:……卧槽?
女性员工们表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男性员工但性取向为男的表示:我也可以,让我上!!!!!!越总看看我!!!!!
高层领导及各位股东表示:越城你个小崽子!疯了?
好奇,探究,揣测, 激动,各种目光如芒在背。
顶着这些赤裸裸的视线,越城突然伸手握住易南川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扣住。
神情沉稳冷冽,实则心潮澎湃跌宕起伏。
秀了个爽。
易南川给足了他面子,虽然气到指尖发抖,但还是脚步虚浮红着耳根,放空大脑凭藉本能跟在越城身侧,度秒如年。踏入办公室后,关门,一肘子就怼向越城的腹部,险些把越先生早上喝的咖啡给揍吐出来……
从那次之后,易南川再也没有陪越城去过公司。至少不再正面出现在大家面前,即便有时等越城一起出门吃饭,也只是坐在附近的咖啡店里等他。
高调秀了一波恩爱后,身边那位神秘的小情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究竟是老闆花心换了新一任,还是……老闆被甩了?
鉴于老闆从来没有过类似的高调行为,不明真相的员工们在经歷了以讹传讹愈演愈烈地持久八卦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被甩了。
在哀叹地同时,暗爽,原来大佬也会被甩。
很可惜。
大佬没有被甩。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大佬领着他的老公杀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不敢太嚣张,低调地跟易南川乘坐私人电梯,但手还是倔强地握住了易南川的。
再一次踏入越城的办公室,易南川深深的唿吸一口空气,啧,满满的资本主义腐朽气息。
把书包随手甩在办公桌上,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倒摆在一旁的兰花,易南川眼疾手快地跨上前一步,扶住。
拖过一张椅子,摆在宽大实木桌的侧面,边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边抬眼瞥了一眼越城,桌子太大了,离他好远。
偷偷摸摸挪了挪椅子,靠近越城一点点。拉近距离后,易南川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手指转了两圈笔,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至于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越城默不作声地看着易南川完成一系列小动作,眼底溢出笑意,等他磨磨唧唧完了,才拍拍大腿,“挪那么一点有什么意思?来,直接坐上来。”
被看破小心思的易南川耳根一红,瞪他,“工作场合,你严肃点!”
越城无赖道,“你男人从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
越先生啪啪打脸。
秒严肃,瞬间板起生人勿进的高冷脸。
“进。”
是秘书,来给越城送财务报表。
易南川面无表情地看表演越城变脸,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
他发现,越先生态度强硬起来时,浑身上下散发的禁欲气息,很诱人。
……
秘书小姐压抑着内心的狂热,眼皮颤动努力控制眼珠子不往易南川的方向转动。强作镇定地交代完工作事项,踩着高跟鞋身姿飒爽地离开,体贴地轻轻关上门。
掏出手机,手指飞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分组里的同事们。
‘?’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太阳从落地窗照进办公室,空调驱散了夏日的高温,只留下暖洋洋的阳光。
易南川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笔,百无聊赖地盯着笔记本。
说实话,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倒不是说对考试胸有成竹,易南川现在的对知识的掌握程度,顶多排在应届高中生的中下游水平,能不能卡上分数线,还得看运气。
易南川心态很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挣扎这几天,也改变不了什么。背书带笔记什么的,为的不是学习,而是一种习惯。
易南川抬头,默默地望着越城,看着这个男人低头翻阅档,偶尔做一下标记,或者署名签字。越城很好看,属于充满男性魅力的那种长相,眸色深邃轮廓分明,他认真起来时,沉默微微抿唇的样子,气质冷冽又强势。
然而这个一眼看上去极度不好惹的男人,在家里会做饭,会暖床,会松土,会讲课,还会耐着性子教狗子玩中枪倒地的中二戏码。
易南川垂下视线,笔尖在纸张上戳了一下。
又一下。
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越总。”
越城嘴唇微启,正待开口。
易南川指尖一松,扔掉笔,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敏捷而迅速地离开座位,屈身钻进了办公桌底,嘴角撩起一抹坏笑,跪坐在越城的双腿之间,鼻尖抵住胯间沉睡的巨物,亲昵地蹭了蹭。
越城没料到易南川会做出这种举动,低头,正好对上对方挑衅的视线。
呵,越城似笑非笑,捏着易南川的下巴晃了晃,用口型道,你不敢。
易南川挑了挑眉,抬手拉开裤链。
越城脸上一本正经,但胯下的肉棒早已硬起。
嗓音低沉,“进来。”
越城自诩足够解易南川,笃定他没这胆子。以他们家易先生的脸皮厚度,公共场合下偷偷蹲在桌下用脸蹭蹭,已经是他的极限。
……
可这一次,越城失策了。
咚咚咚!
易南川心跳加速,屏息,他的动作不敢太明显,害怕发出多余的衣料摩擦声。
易南川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也许是越城的下属,或者是他的合作伙伴……对方条理清晰地汇报着什么,但易南川一个字都不听见。
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手指因为羞耻和紧张在发抖,但这不能阻碍他掏出勃发的欲望,滚烫而坚硬的肉棒瞬间弹出,险些抽在易南川脸上,握住粗大,视线往上撩了一眼越城,望见他绷紧的坚毅下颌线条。
垂眸,张嘴,舌头微微探出,柔软的舌尖抵上马眼,舔了舔,腥涩的味道涌入口腔,易南川喉结滚动吞下津液,埋头,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龟头,吮吸,吞咽。
越城唿吸一沉,握在手里的钢笔勐地在纸张上划拉出一条长而锐利的横线。
“出去。”
进行工作汇报的专案负责人眼角一抖,以为是哪里出了疏忽,心惊胆战地看向老闆,小声犹疑着,“越总?”
温热的鼻息拂过柱身,灵活的舌头从龟头沿着暴起的筋络舔到饱满沉重的睾丸,亲了亲,张口含入,舌尖一边顶弄,一边吮吸。
越城闭眼,深深叹出一口气稳住唿吸,目光阴森森地瞪向下属,声音冷若冰霜,“滚出去!”
“是!抱歉越总,打扰您了。”
明明工作完成得很不错,还没等汇报就被轰走的负责人满腹委屈,逃似地离开。关门的瞬间,余光瞥见老闆办公桌侧,零零散散蹲着的书本,摊开的笔记。
负责人毕竟是个聪明人。
……??!!!!!!!!
咔哒,厚重的木门被紧紧关闭。
“易南川!”
越城鞋尖抵住地面推动座椅往后撤开。
“唔嗯……咳……”
阴茎从温暖诱人的口腔抽离,带出一条淫靡的长长银丝。
易南川用手背抹去下巴沾满的口水,昂起脑袋对越城弯起眼角,咧嘴,露出一抹狼森森的笑容,“越先生,原来你也会紧张害怕呀?”
越城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我当然会害怕。”
易南川一愣,真生气了?
“南川,你有没有点自觉,如果真被别人看到该怎么办?”
易南川有点心虚:“抱歉,我不是……”是了,越城毕竟是老闆,若真被发现,会被当成丑闻传遍整个公司吧。
“你知道你口交的模样有多淫荡吗?”越城磨牙,“哪怕是一眼,我也不准别人看到。”
……
怎么觉得他家越先生的重点有点歪?
“还有呻吟,你憋不住被人听到怎么办?”
易南川:“???”
越城恶狠狠道,“你的身体,你的声音,只能是我的。”
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拖进办公室后的休息间,摁在床上,干劲俐落扯掉衣服甩一边。牙齿咬住易南川的肩膀,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什么隔着一道门做爱,边接电话边做爱,通通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被跟个小鸡仔似的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易南川很憋屈,“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准顶嘴!”
“……”
接下来的一小时。
越城对易南川进行了一场严肃且深入的批评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