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甄懿半夜又转醒一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非常紧张地攥住了自己的裤子,又察觉到有人拍拍他的手,轻声哄他:“松手,我给你擦擦身。”

甄懿就慢吞吞把手松开,脸一歪,舒服地躺好。毛衫被脱掉,裤子也被褪下,他渐渐光裸,热度过高的洁白身体泛着艳异的粉,裴杨翻弄他的四肢,尽职尽责地用热毛巾给他擦身,最后,他把手放在甄懿内裤上,托起他饱满的臀,干净利落地把内裤褪到大腿上,一点一点地顺着光洁皮肤滑落脚踝。

甄懿身体有点紧绷,不安地捂住下身,又很快被手拨开,温热毛巾覆上。裴杨哄他:“马上好了,擦擦屁股。”

甄懿脸上很红,似乎有点害羞,把脸往柔软枕头一埋,感受着柔软毛巾细致到近乎折磨的揩拭,打算彻底装死。

擦完身,裴杨给他换了身棉睡衣,又把他裹进被褥里。甄懿身上清爽,心情也有点变好,酸软的手臂垂在被面上,撒娇似的抓住了裴杨的手指。

“一会儿着凉。”

“不会,我现在热得要命。”甄懿眨眨眼。

“我看你估计就是吹风受寒了,平常那么怕冷,今天连围巾都不带。”裴杨垂眼,看着他笑,又问:“喝不喝牛奶?”

“嗯。”

裴杨又取了瓶鲜奶过来,插根吸管,让甄懿可以躺着小口喝。他是真的有点渴了,喝得有点急,红嘴唇一鼓一鼓,很有进食的节奏。

喝完牛奶,甄懿又开始犯困,往大床深处挪了挪,被子紧盖,闻着残留的裴杨的气息,安安静静睡着了。

“……”裴杨其实已经做好了甄懿黏黏糊糊的准备,结果他乖得要命,让他无处发挥,心里还怪失落的。裴杨只好盖着空子往他身边一躺,默默无言地守着他。

第二天,甄懿还没醒过来,就感觉圆润冰凉的测温头贴着他耳朵,甄懿难受得垮起脸,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钟。

“不烧了。”裴杨笑道,“你也太顽强了。”

甄懿睁眼,脸上表情近乎透明,伸手去够裴杨的笑脸,被他握住手,对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美国,在裴杨的公寓里,他立刻说:“抱抱我。”

裴杨立刻俯身抱住他。

甄懿享受时隔半年的拥抱,感到自己身体深处某个空落落的地方被裴杨的拥抱和体温填满,他说:“美国好远,这个城市好大。”

裴杨抱紧他,又听到他雀跃骄傲地说:“可是我还是很快就找到你啦。”

甄懿撒娇:“想对你唱一百遍《好想你》。”

裴杨不解风情地看着他眼睛,“你喉咙还有点哑呢。”

抱了一会儿,又磨蹭了一会儿。两个人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旧旷半年,当了半年的荤和尚,现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神经,尤其是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他们是馋得眼冒金星了,抱着怀里的人不住地嗅,像两只躁动的狗,或者两只发情的猫,琢磨盘算着如何咬下第一口。

甄懿呼吸不畅,掀开厚重被褥,扯过裴杨那床毛毯,铺展开盖在两人身上。他还穿着裴杨宽大的睡意,趴在裴杨胸口上的时候,衣领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雪白诱人的皮肤。他咽了口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扯住裴杨胸前的布料,小声说:“我觉得我身上还蛮烫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裴杨问道,没说完就已经反应过来,脸上热得发烫,好像生病的人是他。裴杨拍拍甄懿屁股,“要难受的。万一再烧起来怎么办?

甄懿竖起一根手指压在他淡色嘴唇上,眼波流动,情思宛转,“那你轻轻的。”

裴杨抿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甄懿正要再说些什么煽风点火,就立刻被裴杨捧住脸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唇微微干燥,冰冷,但是远比甄懿的要有力和强势。甄懿尽力张开嘴,积极地迎合并享受着这个吻。裴杨吻得激烈,纯情的嘴唇相贴和含吮很快变味升级,舌头搅动着甄懿红软的舌头,吸得很用力,给了甄懿一个湿热忘情的吻。

甄懿面色通红,微粉的眼眶带着泪,长睫毛情动又害羞地颤抖着,不时被裴杨逼出几声难捱的呜咽。

周遭的一切声色光影都渐渐褪去了。他们好像是躺在一艘小船上,床单是蔚蓝的深海,他们远离人群,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那就是疯狂地做爱。

甄懿不自觉地在裴杨身下扭动身体,胯蹭着胯,脚背贴着脚背,皮肤相撞的时候蹿起星星点点的火花,让他想要尖叫呻吟。

他的睡衣歪歪斜斜,被裴杨随手就扯开了胸前的纽扣,赤裸洁白地继续安伏在身下,裴杨的吻开始重重地向下,亲着他的脖颈,他舒服地喟叹着,叠声地喊着“老公”,然后手忙脚乱地去脱裴杨身上的厚毛衣。

“等等。”裴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像安抚一只发情的漂亮公猫,他直起上身,扯住自己的后领,轻松利落地脱掉了甄懿对付了好一会儿的毛衣,露出精壮漂亮的上身,又倾身压上去,继续啄吮甄懿白嫩的胸口。

“这里。”裴杨舔了一口胸前凸起的深粉色小粒,舌头打着旋地钻弄那个细小的乳孔,“还没弄,就肿成这样了。”

甄懿满脸媚气,非常色情地张嘴喘息着,红软的一截舌头在白齿间若隐若现,他在和裴杨的床事上已经变成了彻底的享乐动物,急切地挺着单薄胸口,把小小乳粒往他嘴里塞,喂奶似的,嗓音要哭不哭,骚情难耐地撒着娇:“痒呐,给我吸吸。”

裴杨激动地大力吸了好几口,把他淡色如花瓣的乳晕都喷红了,还故意问:“没有奶。”

甄懿舒服得十根脚趾头都蜷曲起来,无力地蹭着床单,被陌生的快感支配着,口不择言地哄他:“你多吸一吸嘛。”

甄懿胸脯上就薄薄一点肉,只有奶头色情淫乱地肿大,好像刚刚喂过奶,裴杨眼热,把那点薄薄的肉又搓又捻,又揉又掐,一手玩弄着,嘴里也吃着,没一会儿,洁白贫瘠的乳就肿起来,粉嘟嘟红艳艳,像催生的嫩桃子,水淋淋的尖儿,等着人啃。

甄懿舒服得发抖,不住地说:“轻点咬……唔,好舒服……裴杨你的舌头!我要死了……”身下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了,内裤一扯,已经勃起的阴茎弹出,半软不硬地蹭着裴杨的腰,嫩红的顶端汩汩地流着水。

“给我摸摸。”裴杨牵过他雪白的手,拉到自己的内裤里,鼓囊囊热烫烫一大团,甄懿手指细长微凉,给他别样的享受和折磨,虎口卡着壮硕根部,一点点捋到顶端,粗壮的肉具就猛地弹出内裤,甄懿很笨拙又很主动地给他手淫,听着裴杨在他耳边性感地喘息。

“舒服吗?”甄懿坚持满分服务原则,眨眨眼问他,裴杨伸手揉他的屁股,不一会儿手掌滑进他的内裤里,没有任何布料阻隔地揉捏那两团白嫩挺翘的屁股肉,大拇指重重擦过微湿的艳粉臀缝,漫不经心地蹭过那个紧闭的几乎半年没吞吃过鸡巴的肉穴。

甄懿是下了山的小尼姑,被挑逗得凡心萌动,那些矜持、天真和对性事的既羞且怕,早就被裴杨操碎了,他犯了痴,浪荡地呻吟着,甚至恬不知耻地命令着:“裴杨,快点操我。”

裴杨正要提枪而上,身体一顿,附耳说:“我这里没有准备套。”

甄懿可不爱听这种废话,蹬腿撒泼,自己动着屁股去摸他的手指,他觉得屁股里好痒,里面好像有口春泉,汩汩地涌着水,可是喷不出来,他急了:“那就不戴啊。老公,快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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