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斯diao若彩虹

山路窄而颠簸,混着雪水泥泞难行,纪真宜一路担惊受怕,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

是个外观不错的楼房,旁边的杂房檐下还垂着冰棱,谢桥正站在屋阶前等他,英挺清贵,脸被冻得发红,漫山白雪也不如他干净。

他一眼望过来,纪真宜喜欢得要了命了。

连忙上前,“小桥你怎么来了?脚没事吧?疼不疼啊?”

他头发原本长了,在村里剪过一次,现在瞧着是个板正俊俏的小青年,明眸皓齿,精干活力。

谢桥薄唇抿着,“想告诉你。”

“什么?”

“谢桥自己来了。”

梦也何曾到谢桥。

梦不到谢桥,谢桥自己来了。

纪真宜被甜得差点一命呜呼。

谢过主人,还塞了些钱,谢桥看着骡车脸上比刚才纪真宜还要来得精彩,纪真宜哄着才让他坐上去。

“宝宝想什么?”

谢桥第一次来到这么穷僻的地方,他看着泥泞的山路和前面那头昂健的马骡,沉思良久,“想捐款。”

修路。

纪真宜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隔着一层保暖衣焐着,忍俊不禁。又想起谢桥高中让送早餐的女生去捐爱心早餐,见了人间疾苦就想慷慨解囊。

他正笑着,抬头见谢桥眼潭精亮地看着自己,漂亮的喉结攒了一下,纪真宜不自觉跟着滑动,呼吸渐重,身上燥热难忍。他心虚地往前看了一眼,大爷还在驾车,只一个背影。

他再看回来,自己和谢桥的嘴已经只隔咫尺了,喘息交错,视物不清,骡车颠颠簸簸,人也跟着晃晃悠悠。不知道谁先吻上来的,起初只是试探地碰一碰,可渐渐就分不开。

热恋期分离大半个月,何止小别胜新婚。

两侧冰天雪地,翠树落白,风景极美,寒风乎乎,冷极了。

可两张湿热的嘴啜在一起,舌头勾连咂出些啧啧的细微水声,两张脸上都是被欲望晕染的红。谢桥隔着衣服揉他奶头,纪真宜身上一阵阵的酥麻,发出些嘤咛,耳朵眼儿都在冒热气。

大爷在前面驾着车,突然问,“这个后生也是画家吗?”

两张嘴略略分开些,呼吸缠绕,谢桥答,“我在银行工作。”

“银行,好工作啊,你是柜员吧?”

柜……员?

“你穿得这么客气,柜员工资高吗?工资高,服务态度可得再上来点……”

纪真宜赶紧解释,大爷还不信邪,“银行不就只有柜员吗?是柜员经理吗?”

大爷您再说下去,这款捐可就不成了。

回到村里快五点,路上雪厚,纪真宜下去推了好几趟,都懒得上去了。

到屋门前时,遇上几个人。

他们拍摄其实很清闲,全围绕着风土人情,羌寨文化和几个画家的画作,说是专题片,其实是个旅游宣传片,画完了办画展再把画家们的画作卖出去,一举多得。

突然有人热情地叫了一声,“谢总!”

是三十多岁的画家,艺名叫胡瓜,为人健谈没什么艺术家端矜的清高,“还记得我吗?我还给您送过票呢,秦腔的《游西湖》!”他跟旁边两个人说,“这是G行的谢总,年轻有为!”

“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啊!”

“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从骡车上下来,心下尴尬难言,扯出个公式化的笑。

这个村庄是个建在高山山腰的羌寨,筑房依地形而建,多是用石片砌成的平顶庄房,落了雪像一个个矮矮的方堡。摄制组人员不多,十来个人,再加上几个画家,都租住村民家。

纪真宜就住在老汉家,老汉儿子儿媳在外务工,只剩他带着孙子留守。老汉家是个二层的庄房,牲畜在屋后设圈,庄房内有壁饰,简单明朗的风轮,还算干净。

原先并不只纪真宜借住这户,还有文化频道一个叫郭诚的摄影,性子一般,长相不错,十分恐同。

本来相安无事,后来他知道纪真宜喜欢男人就执意要搬出去,就算纪真宜明确跟他表示过自己有男朋友,也不是看见一个男人就喜欢。他仍然嫌恶地冷眼看他,像他沾着病毒,“你别碰我,也别跟我说话。”

后来就搬走了,前两天生了场病,现在可能还躺床上。

谢桥坐在堂屋的长凳上,新奇地看了这个庄房一圈,纪真宜打来盆热水,蹲在地上给他脱鞋,谢桥裤脚和鞋底都是湿的,脚踝还没肿起来,他给谢桥洗脚。

谢桥说,“不用,我自己来。”

纪真宜置若罔闻,“脚指头都冻白了,刚才就该换掉的,脚踝等下还得跟你冰敷,天这么冷多受罪……”

谢桥垂下头,看着纪真宜边拂水给他洗脚边心疼地絮叨,黑色的发顶和两肩的线条柔和而温暖。

谢桥说,“我瘦了。”

纪真宜仰头看他,有一点点笑,钩圆的眼梢眯着温柔而妩媚,“工作那么忙,我们小桥累坏了吧?我又不在家,你肯定只随便吃点是不是?”

是的是的。

纪真宜亲他一口,拿瓶AD钙给他,这是他住进来时给老汉孙子买的,买了两箱。又把谢桥沾湿的裤腿挽高,给他擦了脚,换上棉拖鞋,端着水去泼,准备毛巾冷敷。

谢桥坐在堂屋的长凳上喝奶,敞着的大木门忽地一暗,门口站了几个人。

是来时遇见的那三人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画家。

谢桥含着吸管和他们撞个正脸,场面微妙地沉默了,还是胡瓜率先笑着打破僵局,正问到点子上。

谢桥把瓶子放下,顺着解释,“没水,喝这个解解渴。”

气氛又活过来了。

纪真宜出来时,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全是什么股市基金期货。

那个年轻画家叫住了他,这画家生得俊俏,艺名叫幸司,本名姓叶,刚回国发展不久,在熟国内画家的圈子。纪真宜跟他还算熟,总觉得这人精着坏,果然听他问,“谢总怎么住你这呀?”

起先来的时候纪真宜在骡车后面,又都顾着跟谢桥说话,还没什么人注意他。

胡瓜像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小纪摄影和谢总这什么交情啊?”

视线一时全聚了过来。

纪真宜哪敢当着这么多人说男朋友,只笑说朋友。

他说完,谢桥沉冷的眼睛就望了过来。

叶幸司还想问,被谢桥一语插过去。

谢桥生气了。

他们约谢桥吃饭,谢桥还作腿无碍的样子,不让人扶,走路很自如。

平常吃饭工作人员都是一起的,人多分几桌,这档节目的执行制片竟然还跟谢桥共过饭局,更加要迎到上座去。

纪真宜坐在另一桌,叶幸司坐在他旁边,十足的好事之徒。

“他是你男朋友吧?干嘛不承认?他不认你?没名分?”他眼神谢桥那桌瞥,看见谢桥端坐在推灯换盏的应酬中,清隽漂亮的脸上是疏离的笑,又凑到纪真宜耳边,“啧啧啧,他眼皮都没往这儿抬,你们俩这算什么?”

纪真宜自顾自吃菜,问他,“热饭堵不住你嘴?”

晚上回去,谢桥的脚踝果然肿起来了。

纪真宜低头给他冷敷喷药,一直不说话的谢桥突然出声,“我这么拿不出手吗?”

纪真宜抬起头来,看见他眼神黑沉,“我是丑还是蠢?大多远过来只配当你的朋友。”

他一大早赶飞机,八点多就落地,转了三个小时的车才找到这个山村,结果大雪封山,汽车寸步难行,他徒步攀着山径过来,丢人地崴了脚还坐骡车,只落一句朋友。

纪真宜说,“不是,这么多人又有人认识你,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你在银行等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我在乎吗?你凭什么自以为是?”

纪真宜不在乎自己被郭诚冷眼了,但他不想谢桥被人议论,“宝宝……”

谢桥别过脸,“别哄,没用。”

他本就对确认关系这么久纪真宜却没告诉祝琇莹耿耿于怀,更气今晚纪真宜没眼色地坐到了另一桌,招蜂引蝶跟别的男人那么腻歪!

纪真宜讨好地把他手贴上自己的脸,哄他,“好了好了,我错了,小桥你打我吧。”

像拿准了谢桥舍不得打。

谢桥说,“把我行李拿来。”

纪真宜不明所以,看着谢桥把行李打开拿出那根按摩棒时都懵了,谢桥当机立断将他扯过去,扒了裤子就抽他屁股,“你错了吗?”

硅胶阳具挥打在纪真宜臀尖,每一下都用力,啪啪落成一道道惨红,纪真宜夹着屁股又疼又爽,在快感和羞耻的夹击下眼睛都发湿,还不知死活地用手揉谢桥胯下,满口错了错了地敷衍。

谢桥被他几下揉硬了,更加不忿,神情冷漠地把东西丢给他,“你自己玩吧。”

纪真宜刚开始还以为谢桥让他自己拿着打屁股,后来才觉出来是让他玩自己,也不扭捏,当着谢桥的面把假阳具一点点舔湿了,按动开关插进自己饥渴多日的淫洞。

谢桥靠在床头,看着那根黑东西在纪真宜通红的穴眼里孜孜不倦地干着,纪真宜身前的阴茎硬得流水,乳头都没摸就顶出来了。谢桥深沉漂亮的眉目隐在阴影里,黑瞋瞋的,昂扬粗长的性器充血紫红,盘虬的青筋泛上表面,鸡巴肉枪似的立着,柱身沉得直打晃。他像借着纪真宜被干的骚样助兴,眼神紧迫地盯着他,手搓了搓鼓胀的囊袋,开始自渎,手环成圈,虎口卡着大龟头回来拧转,阴沉的脸上冷若冰霜,只偶尔蹙着眉低喘一声,性感得要命。

他要嘴里要再叼根烟,纪真宜能当场射出来。

纪真宜对谢桥的性器有种疯狂的生殖崇拜,少年时还好,成年后一发不可收拾,就算被日干夜干也馋得要命,两眼发直,嘴角几乎要流下垂涎的津液。

纪真宜见过很多片里的鸡巴,欧美人的东西肥胖软粗是条中看不中用的大肉虫,他被不要脸的追求者骚扰时,也有人自信地脱下裤子让他看看那根丑东西的尺寸,让人作呕。

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出对谢桥这根东西的喜爱,说它多粗多大多长,被它操射操喷操尿有多爽都苍白,得亲眼见了才知道多威风多讨人喜欢。

要是让纪真宜诗意地形容一下,那必定是——斯屌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趴跪在谢桥腿间,臀眼里还塞着根马力强劲的假阳具,吃碗里的想锅里的,用湿软的嘴去吃谢桥那根昂硕的东西。谢桥戏弄他似的不让他吃着,用鸡巴在他脸上打,一下一下,打得纪真宜哼哼唧唧哭着要吃。

谢桥把他屁股里的假阳具抽出来,两根放在一起,问他要吃哪根。

谢桥这根更大更热更猛的面前,纪真宜哪还有看得见那根假的。谢桥把假东西丢了,让他自己坐上来吃。

纪真宜那被按摩棒操开了的穴软热得吓人,把谢桥的大龟头啜在穴口,结结实实地吃到底,整个人都要撑得满溢开来。他浑身哆嗦着,多情的狐狸眼里含着一汪春水,吃到鸡巴的快乐让他要死过去。他提着腰,抽出来一些又贪心地马上吞进去,撅着屁股打晃让穴被里里外外地操透。

他爽得狠,光顾着自己快活,简直把谢桥当一根活阳具。谢桥当然不乐意,在他再坐下来时,狠狠顶上去,纪真宜登时被难以想象的快感被脚底席卷至头顶,这一下还没缓过去,谢桥就颠着他干起来了。

纪真宜饥渴的穴肉被每一极致的杵捣满足得不停流水,他竟然在这种无边的快乐中竟然听见谢桥说,“操死你。”

一时间心窝都热涨,他喜欢谢桥做爱的时候沉着脸一言不发,胯下的粗莽与神态的美丽仿佛两个极端,令他心旌神荡。却也痴迷谢桥性爱里难得的粗话,又野又痞,只有这样他才真正觉得谢桥下了凡尘,不是云端的天使,是灵魂都在与他交媾的爱人。

他被挞挞地干着,爽得魂不附体,简直要离窍去,嘴角溢出些极乐的涎液来,痴痴发笑,死吧死吧,让他死在谢桥鸡巴上吧。

他恨不能多生出个穴来,轮番被谢桥干,最好前面插一根马力十足的按摩棒,后面又被谢桥操得狂喷不止。

谢桥把他操射以后,又干了一会儿,喘着把性器从他被干得烂红发肿的屁眼里抽出来,肉棒上是沉坠坠的骚水,他说,“我要射了。”

这里不好清理,不能内射,纪真宜蠕动着去舔他狰狞紫红的阳具,让谢桥干他的嘴,再射进他喉眼里。他依顺地咽下去,淫态舒展地在床上蹭动,他吻谢桥的嘴,被谢桥冷着脸躲开,强调立场,“生气!”

几次都没吻上,谢桥不仅生气,还理智尚存,“你明早有拍摄。”

纪真宜脑子里哪还有这些,又退而求其次地舔谢桥的掌缘,把谢桥每根手指都含进嘴里,软滑的舌头绕着连指缝都舔湿,眼皮撩起来,用湿润的眼睛缠着谢桥要肉棒吃,简直风骚入骨,“老公,老公我错了,不是朋友,是老公,纪真宜的老公操操纪真宜吧……”

谢桥脸都被他骚红了,手指插进他后面猛奸他穴心,过了一阵又换上自己的肉枪,纪真宜被操得耳道都嗡嗡作响,床板嘎吱嘎吱,人都贴上了墙壁。

谢桥竟然又破天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么多水,骚死了。”

等他们结束时,已经过了午夜,躁动的夜凉下来,两人光裸在厚被下。

谢桥忽然想起来,问他,“你在布达拉宫给我求了什么愿?”

纪真宜累极了,脸盘潮红,眼睫颤着快要睡去,谢桥又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两遍。

他才讷讷地动了动嘴,“祝你平安。”

祝你平安,道路都宽阔,前程都光明。

作话:晕,这章本来一千字搞定,为了写肉搞了这么多

得加紧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