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类竟然敢把我当儿子!!……

气氛有些沉重。主要是对路辞旧来说。

宫汐潮听到豆青蓝的话, 心里开心, 但面上还挺高冷,摆出一副‘呵你这个绿箭, 前来做什么’找事脸。

“这个特别畅销, 我排队了很久才买到的。”豆青蓝挥着‘礼物’盒子,挤眉弄眼说:“那边夫夫都喜欢。”

路辞旧看宫汐潮好奇起来, 也顾不上刚才新发现,一把抢先, 将盒子抱在怀里, 低头一看, 羞耻尴尬的裂开。

因为包装盒上有图案, 一个白白嫩嫩水蜜桃的屁股, 情趣跳蛋挡在了菊花上,还发出震动示意图。

路辞旧:……

极害怕宫汐潮看到。

侧上方目光灼热,路辞旧心里一颤,抬头与宫汐潮目光不期而遇对上。宫汐潮也看到盒子画面了, 脸还挺镇定, 但一双眼飘忽动摇, 一见他目光, 立刻移开, 耳朵也有些泛红。

气氛更尴尬了。

要是之前路辞旧还能调侃,四千八百岁纯情小雕总,但现在,只要路辞旧一想到宫汐潮看到图片, 这盒子东西使用对象是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脚趾头在地上抠三室两厅。

路辞旧从豆青蓝手里拿过纸袋子,发现里面沉甸甸的,竟然还有!也不知道豆青蓝买了多少这种东西,手指发烫似得将手里跳蛋扔了进去。

“我、我先进屋了。”路辞旧转身就走,不敢多看宫汐潮。

要死了,这要怎么说。

当然不能当着外人面说,这样雕总没面子,路辞旧想不出会做出什么破坏力大的事情,该不会杀豆青蓝灭口,顺带跑路。

“路哥果然很喜欢,我买了一些传统的,还有一些新研发的,销售说传统的也有改良,像是那个跳蛋能升温。”

“跳蛋?”

雕总语气很有上进心,不懂就问。

前面抱着礼物袋子的路辞旧:“……豆青蓝,你去打扫你房间,床和家具都放进去了,你自己擦洗干净,不然晚上没地方睡。”

“啊?我能跟你们再挤一晚——”豆青蓝话没说完,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嘻嘻,我懂,我去打扫卫生了。”

“宫大哥加油啊。”

说完放下背包,跑去卫生间接了盆水开始干活。

他是有眼色的,把空间腾给路哥和宫大哥。

“那个跳蛋——”宫汐潮没得到答案继续追问。

“不是什么好东西。”路辞旧急忙打断雕总的不耻下问,很正经说:“我把东西放下。”

到底怎么说呢。

路辞旧回到卧室,看到他倒塌的床,顿时头皮发紧,再看到鲛人织的大红色床上用品,联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内容。

只有结婚新婚夫妇的床上用品才是大红色。

还有酒店出差那次,平时雕总也没见换床上用品,那一次竟然也带上了大红色。

路辞旧一时脑子很乱,宫汐潮到底什么时候对他有那个心思的?不是,平时相处都很朋友啊,也没什么可以引起误会,暧昧的方向。怎么就往这个方面想?

记忆追溯了很久,直男路辞旧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疑点,而后放弃。不管雕总为什么喜欢他的,反正现在是一定要说清楚的。

这床——

今晚也不能一起睡了。

但天都黑了,买来不及。实在不行,他跟豆青蓝挤一挤好了。

路辞旧放下柜子,身后传来脚步声,顿时背脊一紧,站起来,找话说:“哈哈,我把东西放好了。”

“你有点奇怪。”宫汐潮目光看向柜子里包装袋,“路辞旧你想跟我用那些吗?”

今天还暗示他想和他一起生蛋的。

路辞旧:!!!

我凑啊,暗示是暗示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万一哪天睡着了,这跳蛋——菊花不保!

“宫汐潮,我有事情想问问你。”路辞旧语气有些认真,“你等等。”

快速关门拉窗帘。

略微黑暗的房间,让原本的气氛变得更诡异,那种宫汐潮散发出的热切想要跟他搞跳蛋,但他想要说出事实真相,这种矛盾。

不能这么下去了。

啪灯亮了。

“路辞旧,你很紧张?”宫汐潮看出来路辞旧不安,他其实也没准备好,还不知道跳蛋是什么,不过他学东西很快的。他是个天才。

“我们可以过两——一天再来。”宫汐潮给出许诺,看路辞旧没回答,略略皱着眉,说:“如果你很想,今晚也可以。”

反正难不倒他的。

路辞旧:越说越不像话了。

同时路辞旧也感觉到宫汐潮是很认真,还很在意他的感受——但他哪里有‘想要迫不及待让宫汐潮把跳蛋塞进他菊花’的想法!没有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宫汐潮,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也是刚发现的,我们之间想法有些误会。”路辞旧硬着头皮,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恋人那种喜欢?”

宫汐潮有些羞赧,嘴硬说:“你那么喜欢我,我答应了,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那么喜欢你了!

是,我是挺喜欢你的,但那是爸爸对鹅子的啊。

路辞旧心里哔哔,但他看出宫汐潮是认真的,只是不好意思嘴硬,这才更难办,但不说才是真的伤感情,他又不能陪宫汐潮玩跳蛋。

“我是很喜欢你,但那种喜欢就是喜欢大龙、尾巴、嘟嘟、猫崽的喜欢,没有恋人的喜欢。”路辞旧鼓起勇气直接道。

肉眼可见,宫汐潮脸上的薄红瞬间褪去,变成了冷白。

“不可能,你明明就很爱我,还要跟我生蛋。”

路辞旧:我去误会大了,这都要生蛋了。

公鸡不会下蛋,啊呸,他,路辞旧,男人不会下蛋。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引起你误会了,但我说真的,我对你的喜欢和对崽崽们的一样——”

宫汐潮僵硬在原地,“你把我当崽子看?”

“也不是啦。”是当鹅子。但这会说就是死字。路辞旧语气放和软,主要宫汐潮现在样子很可怕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真没办法让你继续误会下去,你要是不想见到我,也别带大龙离开。”

宫汐潮冷气酝酿。

“今晚我和豆青蓝住一起——”

“你还想和豆青蓝住!!!”宫汐潮冷气喷薄爆发成火山,气势汹汹一个人发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个绿箭。”

路辞旧弱弱说:“跟豆青蓝无关。”

“你都想和他睡了!”宫汐潮喷过来。

路辞旧听出宫汐潮愤怒的声中夹杂着委屈感,解释说:“我床坏了,咱俩现在也不适合睡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宫汐潮看着大红色床上用品,恼羞成怒说:“路辞旧,你欺妖太甚!”

路辞旧有种负心汉的感觉。

现在说什么都错。只能低头认错。

宫汐潮见状更愤怒,说:“可恶!睡你的破床去。”

那张塌掉的床一瞬间修复好了。

宫汐潮不知道气得还是怎么样,脸色涨红。路辞旧心里过意不去,气氛僵持了一秒,只见雕总突然浑身居家服刷新变成了金色战甲,威风凛凛带着寒光,路辞旧倒是不怕,宫汐潮不会对他动手。

“我堂堂上古神脉,四千八百岁,准圣人级别的鲲鹏,路辞旧你看我。”

路辞旧看过去,然后眯了下眼,实在是太金灿灿了,“好闪。”

“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世间只有我一只鲲鹏了。”宫汐潮顺了下自己战甲,波光粼粼的金色光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像极了求偶被拒的孔雀,只能掏出看家本领,炫耀自己的羽毛。

“感情真的强求——”

宫汐潮恼怒道:“路辞旧,你不要后悔!”然后推门而出。

麻麻黑的天空,只见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一跃上空,唰的一声,如同流星飞向远处。

路辞旧跟不及,到了院子,他真不知道会搞成这副模样。宫汐潮会跑到哪里去?就这么走了?以后还回来吗?但让他劝,影子都没了。

是不是刚才语气应该再委婉点?

他应该慢慢说的,不能直接这么讲。

路辞旧有些后悔,站在堂屋门口,望着天空出神。这几个月,从最初宫汐潮看不上他,一口一个人类,他也不喜欢宫汐潮,到后来慢慢相处,察觉到宫汐潮的可爱之处。

宫汐潮护短,正义,爱面子,有童趣。

这是个对感情特别单纯真挚的妖。

可就因为这样,路辞旧才不想骗宫汐潮。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路辞旧一时心绪万千,脑中想着过往两人相处的画面,宫汐潮如果真的一去不返,不回来了呢?

想到这儿,路辞旧心里难受。

刚才那金光太耀眼夺目,还有鲲鹏的鸣叫声。周诚抱着小红,豆青蓝都出来了。豆青蓝呆在原地,揉了下眼睛,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周诚知道内情,看了眼路辞旧。

“小路,宫先生应该会回来的。”周诚觉得小路看上去很上心难过。

路辞旧茫然说:“我不知道。”

豆青蓝察觉到氛围不同,也没去问刚才天空的是什么,说:“路哥,是因为我的礼物吗?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反倒要谢谢你,迟早都有这一天。”路辞旧揉了把脸,说:“以后别说我和宫汐潮是一对了,我们就是朋友。”

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豆青蓝:啊?!!!

“不是吗?宫大哥承认了——”豆青蓝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宫大哥喜欢路哥,误会了,他真的搞砸了事情。太愧疚。

路辞旧打起情绪,不能丧,崽崽们在菜园子,没一会达达回来。

“啾啾,刚天空有个亮晶晶的,是舅舅吗?”大龙冲在前头,“舅舅干嘛去了呀?”

路辞旧不知道怎么回答。

“出去散散心,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大龙已经习惯舅舅和啾啾生气,反正没多久舅舅就会回来的,于是高高兴兴说:“吃饭饭啦。”

晚饭本来很丰盛,现在路辞旧没多少胃口。

一家六口缺了一人,总不是滋味。

面上不显,路辞旧招呼崽崽们吃完饭,如同往常那般,吃完饭陪崽崽们在院子玩了会,洗过澡,八点就上床,讲故事睡觉。

一直忙完,路辞旧进了主卧,看到那张修复完好的床。

现在他知道宫汐潮为什么想搞坏他的床了。

床塌了,宫汐潮很高兴的。

现在床又好了。

是宫汐潮修复好的。

路辞旧坐在床边,想了下,掏出手机编辑短信。

【宫哥,今晚的事情,我不该这么直接的】删掉。

【宫哥,晚饭做了你喜欢的龙虾,我留了一只给你。咱们是一家人,虽然做不了情人,但是朋友】删掉,显得他绿里绿气的。

【宫哥,大龙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好,像是丈夫离家出走,老婆挟孩子苦苦哀求一样。

路辞旧发了好几遍,最终不行,拿着手机外出去,结果发现豆青蓝站在他门口,抬手敲门姿势,欲言又止的满脸纠结。

“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豆青蓝垂头丧气,“除了唱歌跳舞创作,我在生活上人情往来上老做不好,宫大哥是不是生气离开了?”

周诚的门也打开了。

“……”路辞旧嗯了声,拍拍豆青蓝肩膀,“真跟你无关,现在发现的早还好。”他边往诚哥那儿走。

周诚拿着啤酒,“院子里喝?还是我屋里?”

“你屋里吧,院子冷飕飕的。”路辞旧道。

三人回到周诚房间。坐在小沙发上,豆青蓝本来想往在一角懒人沙发躺,被小红举着爪子要挠,周诚顺势抱着小红坐在懒人沙发上,解释说:“这是它的地盘,我坐好不好?”

小红才松开爪子叫了两声。

意思只能周诚坐。

豆青蓝感受到被嫌弃,顿时嗷的一嗓子,“我真是干啥啥不行,都怪我都怪我。”拉开啤酒灌了口。

路辞旧:……咱俩到底谁丧!

“……我本来很有倾诉欲的,现在没了。”路辞旧跟诚哥说。

周诚笑了声,“小豆先生挺可爱的。”然后胳膊被小红抓了下。不疼。周诚知道小红这是提醒他。低头笑说:“你最可爱。”

豆青蓝又是两口啤酒。

路辞旧也是满心心酸,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啤酒,也顾不上小红还在,借着劲儿问:“诚哥,要是有一天,你养成的崽,就拿小红举例子,你养小红,宠着他,把他当儿子疼,但有一天你发现他变成一个大男人,还喜欢你,就是恋人那种喜欢,你怎么办?”

“太难了,我不想宫汐潮离开,真的,我现在很怕他一走不回来。”路辞旧一边说一边喝。

周诚顺着小红毛,认真说:“我喜欢同性,高中时候发现的,那时候暗恋班里第二名,他一直追着我的脚步,想要赶超我,如果他超过我了,那他就会失去兴趣,所以我一直让自己保持第一名。”

“直到高三毕业,我想向他告白,但没有成功,有女孩先一步向他告白。”

可能今晚气氛感染,周诚将以前不喜欢提的都说了。

“我一直喜欢他,暗恋他未果,到了大学也放不下,心想如果我当时告白了,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结局?但我后退了。后来大学毕业,有一年我们在魔都偶然巧遇,太多年了,我没忍住向他袒露了心声。”

豆青蓝也被吸引住了,打了个酒嗝,说:“你们在一起了吗?周哥。”

“他告诉高中班级群,我是个同性恋,暗恋他喜欢他,是个变态,约我去酒店开房直播,羞辱我。这件事还是那个跟他告白的女孩告诉我的。”周诚说道。

女孩和第二名在一起了,但很快分手了,青春幻想中的爱情很美好,在一起后发现那位第二名并不像表面那样热情、阳光、积极进取,而是内心黑暗,赢不了他,就会背地里贬低说些恶毒的话。

“这样一个小人,我从高二到大学毕业七年,都在怀念,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如果不是坦白心情,我可能还会想着他。”周诚说:“我的感情经验很单一,所以你说,如果小红喜欢我。”

怀里小红耳朵竖起来了。

“我把它当孩子当亲人,如果他喜欢我,我那时候不喜欢他,也会告诉他。如果他不会离去,那么顺其自然。”周诚说。

路辞旧很苦恼,“可我是直男啊。”

“真的吗?路哥,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直。”豆青蓝醉醺醺说道。

路辞旧:……

所以他被宫汐潮误会,都因为他看起来很弯吗?!

周诚笑了下,说:“反正我当时也有些误会。”

一位真gay都这么说了,路辞旧开始反省,难道他真的很不直吗?不会吧?不会吧!

宫汐潮羞愤逃离现场,他都祭出了最漂亮的羽翼,人类竟然还视而不见,气死他了!

路辞旧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

宫汐潮变成原形,心中怒火重叠,只想发泄,酝酿一肚子要杀人、放火、做个坏妖,但每次要搞事,想到路辞旧叨叨。

不能杀人。

不能伤人。

宫哥别气别气。

宫汐潮一肚子火越来越大,同时有些委屈,路辞旧还说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明明喜欢死了。

漫无目的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也没遮掩隐身,看到海域,一头扎了进去,他需要降火!

天黑了,宫汐潮在海里,又想起了路辞旧。

他今天还做了龙虾。

这个很贵,因为他喜欢吃,路辞旧就做了。

还会给他剥壳。

这都不是喜欢他!!!

不怪他误会的。

分明就是路辞旧。

宫汐潮又是一个猛扎海里,他都已经收敛了身形,没有原形,即便这样,也听到人类吵吵闹闹的说什么海啸。

我要是海啸,你们跑都来不及。

都怪路辞旧!

宫汐潮钻出海面,变身成鹏,金灿灿的羽毛被海水打湿,没有半点气势和刚出门时的漂亮,落魄的不行,但他无心理会,也没心情去护理。

满脑子都是路辞旧。

凭什么!

他什么都好,路辞旧一定会后悔的。

宫汐潮如是想,然后返回去云城方向,路辞旧一定很后悔,他去看看。

院子寂静,正屋崽子们睡了,路辞旧在卧室坐着。

宫汐潮找了根大树,蹲在树梢,居高临下,用他犀利的双眼紧紧盯着路辞旧,然后看到路辞旧站起来——

担心他睡不着觉。

他就知道的。

那个绿箭来做什么?

半夜敲门?几个意思?趁他没在,是想撬他的墙角!

宫汐潮目光锐利,很快房门大开,路辞旧出来了,然后两人一起背着他去了周诚的房间。

人类怎么这么烦,他都走这么久了,不去找他,去周诚房间做什么!

还一直拍绿箭的肩膀!

紧接着,三人在房间聊天。宫汐潮听到了路辞旧问:“……把他当儿子疼……还喜欢你,就是恋人那种喜欢……”

把他当儿子疼。

把他当儿子疼。

把他当儿子疼。

宫汐潮脑子刷屏这句话。

深秋夜空,一只湿漉漉的雕坐在树枝上,风一吹,毛都在颤。

不能忍!

人类欺妖太甚!

他一定要给路辞旧好看。

凭什么把他当儿子,他哪里像儿子,哪里像那四只崽子了?

哪里像了!

他这么高大、俊美、强悍,哪里像儿子了!

屋子里。

路辞旧从自己看起来不是很直的打击中,回复一些些,说:“真的不直吗?”

“我是说假设,假设你喜欢男人,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周诚问。

路辞旧被酒精侵蚀大脑,思考略久了些,说:“年龄大不大无所谓,能说到一起玩到一起,很靠谱,让人觉得心安,彼此互相信任,要是长得帅就更好了。”

“这不是就是宫大哥吗?”豆青蓝抱着酒瓶,醉醺醺嘻嘻笑说:“你看,宫大哥很帅啊,看起来也很厉害,你们也互相信任,这还不是真爱了,不怪我会误会的。”

树杈上宫汐潮:这个绿箭不用折了。

还算有点用。

屋里。

路辞旧脑子想了下他和宫汐潮谈恋爱画面,一个哆嗦,说:“不行,我一想到我和宫汐潮接吻那个画面就不行,我把他真当儿子看的,哪里有爸爸这么亲儿子的,雕总幼稚形象太强大了,分分钟要哄崽那种。”

树杈上宫汐潮:他哪里崽了!他四千八百岁了!

周诚:“我问你假设你喜欢男人,会喜欢什么类型。如果是直的不能再直,会说我这个问题很讨厌,想不出来,为什么要喜欢男人,你不仅想了,还脑海中试图带入和宫汐潮谈恋爱。”

“嘻嘻,路哥你也不是很直嘛。”豆青蓝一击。

路辞旧:???我难道真的不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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