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下了飞机,直奔公司,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祁阳果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打游戏。

他在门口就听见动静了。

“我操你总算来了,”祁阳把电源线一拔毁尸灭迹,对着秦衡拍桌子,“静静要逼死我了,那么多字我怎么代签?”

静静是秦衡的秘书,秦衡关机那两天,她脑补老板被绑架,私底下都找好营救队了,就差冲进沥城。

秦衡不吃他那套,叫他从椅子上滚下来:“你他妈手放哪儿呢?”

祁阳一低头,看到自己手差点拍到秦衡宝贝得要命的那支笔,心头一颤,站了起来:“您请坐。”

秦衡走过去,他桌子上的文件垒了半米高,就这样祁阳也能坐着玩游戏。

他翻开一本看了起来,祁阳坐在待客沙发上啃苹果,问他:“你这次怎么在沥城呆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秦衡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嗯。”

“我。操。”祁阳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衡跟他合伙以来,一直是工作狂状态,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公司一开始的投资确实是祁阳从他爸那里拉的,但是做到现在这样,比他爸公司规模大了几百倍,也基本都是秦衡的功劳。

秦衡这人很怪,他拼的时候看起来是拿性命在追名逐利,削尖脑袋想出人头地,私底下却是朴素得叫人乍舌。

他住在城区一套楼上楼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平的二手loft公寓,车子只有一台途锐,这车是不错,但对于他这么个大老板来说就有些磕碜了,而且只有这么一台。

祁阳的小表弟大学没毕业就三台跑车轮着开了。

“什么样啊?”祁阳挪过去,问秦衡,“有照片没有啊?”

秦衡不跟他扯淡了,转开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几个字,拍到祁阳面前,“帮我给戚静。”

祁阳抓耳挠腮得想知道,但是迫于生计,无奈地出办公室,不敢再打扰秦衡工作。否则秦衡再把担子一撩,祁阳能当场死过去。

秦衡又花一整天把攒下的事儿都处理了,还有几个工地和工厂要去视察,安排在了下一天。

期间他没少骚扰江与绵。他让戚静给他找了几百兆的冷笑话,看完一份报表就给江与绵发一个。

江与绵先开始还哈哈哈,后来回“我在工作呢”,秦衡还是不断发,他就打电话过来了,想说说秦衡,叫他别发了。

秦衡接了他的电话,一接起来先压着声音叫他心肝,江与绵就说不出话了。

“绵绵?”秦衡听他那头没声音了,喊他,“你怎么了?”

“你不要总发我消息,”江与绵小声说,“我在上班。”

秦衡正色:“你从前发我的时候我还在学习呢。”

江与绵被他堵的没话说,隔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样,我两个礼拜也做不完了。”

秦衡立即中止了他无聊的骚扰行径,让江与绵努力工作。

两天后下班时间,秦衡走到祁阳办公室门口,敲敲他的门,祁阳戴了副眼镜在看企划,抬头问秦衡干什么。

“我明天去沥城,”秦衡说,“公司的事你多担着点儿。”

祁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作狂性情大变翘班私会情人,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得意背后,隐藏着的是他的好友祁阳怎样壮烈的爆肝吐血加班加点。

祁阳说:“究竟是哪个妖精藏在沥城?我让静静去打死她。”

秦衡抱着手臂看他,面带微笑。

祁阳很久没看见秦衡笑得这么轻松,他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江与绵?”

秦衡收了笑,还是看着祁阳。

“真是江与绵啊?”祁阳呆住了,过了会儿他对秦衡挥手,“滚吧滚吧,再也指望不上你了。”

“他过段时间就回S市了。”秦衡还不走,意气风发地说下去。

“你幼不幼稚啊!”祁阳骂他,“老子一条狗在加班,你是不是瞎啊?”

秦衡让他加油,头也不回的下楼,驱车去机场。

他问江与绵拿了个钥匙,今晚准备去突击检查,近十点赶到江与绵家里,江与绵居然已经睡了。秦衡开门进去,里面一点灯光没有,他还以为江与绵不在家,打江与绵电话,客厅里在充电的手机亮起来,秦衡赶紧掐了,轻手轻脚摸进江与绵房里。

江与绵开了盏床头灯,乖巧地睡着,他喜欢睡很软的鸭绒枕,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秦衡看了江与绵一会儿,想碰碰他的脸,谁知指尖一碰上他,他就醒了。

江与绵眼睛半睁着,想在梦里,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久,才轻声唤他名字:“秦衡?”

秦衡附身吻了他一下。

江与绵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秦衡坐在他床边,看着这个已经不是小朋友的小朋友,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嘴唇睡得红润,睡眼惺忪,他梦里头的江与绵在家替他等门,也永远是这副模样。

“看不到你总是有点放心不下。”秦衡帮他顺顺头发。

其实岂止放心不下,不把江与绵抓回S市,他就茶不思饭不想。

秦衡在沥城远程办公了三天,江与绵结束了他的工作,没拿到当月奖金,就被秦衡领回S市了。

江与绵舍不得他亲手装的猫爬架,秦衡还帮他拆了放进盒子快递回来。

“我那房子可能养不下猫,”秦衡带着江与绵下地库开车,“到时候你看,要不要换一个。”

“你住哪里?”江与绵觉得奇怪,秦衡的身家,怎么还住在猫都养不下的房子里。

秦衡没回他的话,开车往市里开。S市的路对于江与绵来说既是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他看着街景从郊区到闹市区,越开越眼熟,江与绵手抓着座椅边,心里紧张得都慌乱了。

秦衡开进了江与绵高中边上的那个小区,找了个地面车位停下,帮江与绵解了安全带,又开后备箱提了行李,带江与绵回到了他曾经租住过小公寓的那栋楼。

又乘电梯到27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江与绵租的那个小公寓的门。

里边什么也没变。

江与绵逛超市商场买的灰色麂皮靠垫;他拉着秦衡去宜家买的,秦衡亲手装的茶几;原屋主留下的沙发;缺了个角的楼梯扶手;江与绵想改却一直因为太懒没改成的土气的窗帘。

所有东西都很旧很旧了,秦衡一件也没换。

他比江与绵更执拗得留在江与绵待过的地方,他背着荆棘,守着这方寸之地,就像江与绵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江与绵呆呆站在门口,秦衡把他的行李拎进去,放在楼梯下的小置屋台上,回头问江与绵:“傻站着干什么?”

“我靠垫不会用超过三年的。”江与绵走进去,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点头:“明天就带你去挑新的。”

江与绵又说:“也不是很小。”

“什么?”秦衡帮江与绵开了箱子,发出“咯哒”一声响,便没听清江与绵说的话。

“房子也不是很小,”江与绵说,“我觉得很好。”

“是很好。”秦衡同意江与绵的说法,他走过去把落地拉开,S市的夜景比星光闪亮,车灯在高架上川流而过,还能看见江边的新地标,一座亚洲最大的摩天轮。

“那是新的,”江与绵指着那个摩天轮说,“以前没有。”

秦衡说是:“三年前造的。”

“那个圆盘上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标志啊?”江与绵眼睛尖,发现了那个寓意“群山延绵、四季常青”的logo,问秦衡,“你们公司造的呀?”

“你老公造的。”秦衡在后面抱着他,贴在江与绵耳朵边上说话。

“很贵的吧?”江与绵回头说秦衡,“暴发户傻有钱。”

秦衡被一个真暴发户说成暴发户,气的都笑了:“江与绵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

江与绵不吱声,回过身,要秦衡跟他面对面抱着。秦衡直接把江与绵打横抱了起来,压到沙发上去,掀起江与绵的毛衣帮他脱了,又解着自己的衬衫扣:“绵绵,你知道我一进门,最想做什么吗?”

江与绵裸着身子很冷,瑟缩着问他:“什么?”

“想把你从门口,”秦衡贴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江与绵说,“一直干到楼上去。”

江与绵又在哭了。

秦衡弄的他快崩溃了。他以为秦衡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秦衡真的要把他从楼下干到楼上。江与绵下面塞着秦衡的东西,腿紧紧缠着秦衡的腰胯。

秦衡轻松地托着江与绵,一点一点往楼梯走,每走一步,江与绵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秦衡身上,性器进得格外深,江与绵觉得自己都快给秦衡弄穿了,他下面被秦衡磨得又是痛、又是涨、又是痒,江与绵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秦衡却像没看见似的,仍旧小幅度得把江与绵抬起来,又放下去,江与绵实在要吃不消了,贴着秦衡,讨好地亲他:“放我……下来吧……”

埋在江与绵体内的性器却又热烫了几分。

“不是不爱哭吗?”秦衡仿若未闻,把江与绵压在楼梯上,抽动得更快了,江与绵滴着水的性器贴着秦衡的小腹,他弄了一会儿,才把江与绵放下,翻了个身,让江与绵趴在楼梯上,从后头压着江与绵的腰干他。

江与绵一只手放在阶梯上,一只手攀着楼梯的罗马柱,秦衡撞得又快又猛,他膝盖硌在硬木板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起了,他抽噎着求饶:“慢一点……”

秦衡听江与绵的话,一挺身,就不动了,江与绵喘息了一会儿,后头又有些痒起来,回过头去看秦衡,小声说:“也不要不动嘛。”

秦衡盯着他看,江与绵觉得秦衡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吃了,秦衡却拍拍他的臀部:“绵绵,往上爬。”

江与绵眼泪又滴出来了,他可怜地看着秦衡,秦衡却没饶过他,在后面轻轻顶他:“爬。”

江与绵只好手脚并用地一点一点往楼梯上爬上去,他每爬一步,秦衡就像鼓励他似的用力撞他一下,江与绵又委屈又舒服,爬了几阶,他就软得像摊水,再也没力气了,只好又回头去叫秦衡:“老公,我爬不动了。”

“绵绵,这都没几步了,”秦衡压着他耸动着,看着自己紫红的性器在江与绵雪白的股间进进出出,“你爬上去,我今晚就放过你。”

江与绵没有办法,他又软着爬了两级,秦衡撞得越来越猛,他神智都要不清楚了,不知怎么回事,江与绵就被秦衡给翻了过来,又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弄。

江与绵边哭边控诉:“我还没……爬完……”

秦衡啄吻他的脸:“绵绵这次失败了,一会儿重新再爬。”

江与绵被秦衡弄着玩儿,重新爬了好几次,第二天中午醒过来,江与绵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找装修公司电话,扬言要把这污秽的楼梯给拆了。

当然,没找到秦衡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了,丢在地上,让他再陪着睡会儿。

>